他太过温柔,似水一般轻柔的嗓音几乎要将她融化了。
她真怕自己扛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会一股脑地将哭水倒出来。
可是她不能,忙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靖北,你快去上早朝吧,你在不起来,可就晚了。”
“一日两日不上朝,无所谓。”萧靖北长臂一伸,再次拉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吟。
“本王今日哪都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我才不要呢!”江蔚晚淘气地吐了吐舌头,捏了捏他的俊脸。
“等下那些言官,指不定就弹劾我了,什么魅惑王爷之类的罪名。”
“你还是乖乖去上早朝吧,我想继续睡会。”
她催促他。
萧靖北暗自失望,本以为他陪她。
她会开心,谁料她竟是催他去上朝。
顿时他心烦意乱,一点心思也没了,翩然起身。
“那好,本王听你的,去上朝。”
语气里是难掩的失落。
她自然也听出他低落的情绪,可他却没挽留她。
“那本王走了。”他整了整蟒袍,目光暗沉,面无表情地瞅了她一眼。
随即坐上一旁的轮椅,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江蔚晚赶忙起来梳妆,准备进宫。
今日进宫跟皇帝约定好时日来。
自己用郁姑娘的身份肯定不能进宫的,只能让皇帝到宫外来见面。
深深叹了一口气,但愿此事可以满足萧靖北,她忐忑不安地,悄悄出府。
萧靖北上完早朝,淮王尾随身后。
“大哥!”
自从那夜之后,萧靖北与他关系疏远了,他心情非常低落。
到了无人的地方,他不由开口道:“大哥,也许您认为我的方式是错误的,但是我的的确确是为了您好!”
平日疼爱他的大哥依旧无动于衷,似乎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他匆匆追上去。
“大哥,您可知道江蔚晚与他的关系?”
那个他自然是指皇帝,聪明人都听得出来。
轮椅摩擦地面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大哥,她昨夜与他长谈几个时辰,她一介妇人,既不可干政,又与他非亲非故,她进宫作甚?”
昨日江蔚晚进宫的事,他略有耳闻,但具体时间他并未关注。
因为他信她,并未让人跟踪她。
萧靖南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猛然意识到什么,蓦地停下,冷冷盯着自己的弟弟。
“你居然派人跟踪她?”
“大哥,在宫中的眼线告诉我的。”
萧靖南很淡定,从容道。
“大哥在宫中也有眼线吧,不过是大哥被她蒙蔽了双眼,不愿去追踪她的去向。”
“她是本王的女人。”萧靖北不悦地警告他,“让你的人离她远点。”
“大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柔光下萧靖南面色晦暗,目光闪烁着痛苦。
“大哥,您别被她迷惑了,自从她嫁给您,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被她耍得团团转。”
“闭嘴!”萧靖北厉声呵斥他,“她是你的嫂子,麻烦你放尊重点!”
语气似一根针扎在萧靖南的心口,又冷又疼。
紧紧握住双拳,压抑住内心的寒意,不急不缓地提醒自己大哥。
“大哥,我做得一切都是为您好,绝对没恶意。”
“本王两夫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他恶声警告萧靖南。
即便他面上坚定如铁的维护江蔚晚,可他心里还是动摇了。
昨日她进宫与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