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气得连夜出了王府,回到医馆。
因为后院有动静引起了轩辕博的注意,他匆忙赶到后院,见到夜光下脸色不太好的江蔚晚,傻傻地摸着后脑勺。
“郁大夫,你怎么半夜回来?”
江蔚晚气已经消了,如今她只是纯粹的不想见某位王爷,抬眸凝望夜空。
繁星点点犹如镶入空中的宝石,格外耀眼,明亮。
圆月已经西移,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
江蔚晚也困意袭来,她朝轩辕博摆了摆手。
“这里无事,你去睡吧。”
轩辕博作揖退下。
江蔚晚看着他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之中,她也缓步走进卧房休息了。
翌日天还没亮,就有人敲医馆的门。
“砰砰”的巨响。
轩辕博开了医馆的门,便匆匆来寻江蔚晚。
江蔚晚穿好男装,优雅地走出,来到医馆大堂,远远的便见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而俊美的萧靖北翩然坐在木质推椅上。
柔光倾洒在他的周身,衬得他肌肤胜雪,犹如谪仙,飘逸潇洒。
远远地看上他似那皑皑山上雪,不染纤尘,又似皎皎云中月,璀璨又明亮。
他整个人是那么的美好,简直是女人们心中的春闺梦里人。
若不是知道他的心狠,外人真的很容易被他俊美面容迷惑。
江蔚晚缓步走向他。
萧靖北昂头看向她,一双俊眸微阖着上下地打量着男装的她,眉目之中蕴含着细不可察冷漠之意。
“郁大夫。”
江蔚晚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压低桑音,低沉地开口。
“这位公子您找在下有何贵干?”
萧靖北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神色淡淡地说道:“在下有两位伤者想请郁大夫看看,不管多少诊金我都付。”
江蔚晚心里有了答案,两位病患,那不就是李嫣儿,铭儿两人嘛!
没想到这位渣男能为了她们两人,屈尊降贵地来求她。
她面无表情地拒绝他。
“这位公子,我想你忘记我当初说的,不管你给多少诊金,我都不会给你的心上人看病。”
萧靖北微眯的俊眸之中透着一丝困惑。
“没想到郁江大夫的记忆如此惊人,每天看那么多病患,还能记住这么一件小事。”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笑意。
“公子认为是小事,可在在下的心里那可是记忆犹新,在下就没见过那么刁蛮任性的病患。”
说着,她嗤笑起来。
“来惠仁堂看诊的人,对在下的话都很顺从,可不会像公子的心上人一样泼辣,诬陷人,她那样的人,说实话在下第一次见。”
萧靖北俊美的面容微微一僵,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那日她估计是误会郁大夫的好意,在下替她给你赔礼道歉,而且在下与郁大夫的妹妹也是朋友,这件小事,郁大夫就别记在心上了。”
他浅浅眯着的俊眸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郁大夫何必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江蔚晚檀唇微微一颤,露出一抹讥笑。
“在下的妹妹什么时候有公子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叫别跟女子一般见识,她要毁在下的名誉,这也是小事吗?”
她冷笑着反驳。
“那您这是大度,连仇人也能原谅。”
萧靖北语塞,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马车内响起了悠扬婉转的声音。
“郁大夫,那日的事情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被您手中的刀子吓坏了,所以妾身慌不择言,误会了您。”
江蔚晚闻声看去,只见李嫣儿由着丫鬟搀扶下了马车,泪光点点的。
“妾身给你磕头认错了。”
她下了马车,双腿一曲,直直地跪了下来。
“您不给妾身治病,那您给妾身的家人治,医者仁心,见到伤势的患者,心里应该会很难过吧!”
靠。
江蔚晚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能伸能屈,而且还能演戏。
说铭儿是她的家人。
哦!
那可不是嘛!
萧靖北与铭儿青梅竹马,他若是当铭儿是妹妹,他们三人的关系可不就是家人,若是他当铭儿是侍妾,那他们还是家人。
啧啧……
李嫣儿这收买人心的手段,真是高明。
江蔚晚不动声色,静静地站着看李嫣儿演戏。
“郁大夫,您是心系病患的大夫,这街头巷尾的百姓都说您不仅仅医术了得,更是心怀医德,您对病患一向宽仁,您就原谅妾身这个病患吧。”
说着她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
一旁的萧靖北眯眼瞅着李嫣儿,双眸之中满是心疼之意。
李嫣儿拿医德说事,想道德绑架她。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