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等人看向江蔚晚。
璀璨的阳光下身穿浅蓝色裙襦的江蔚晚身形婀娜多姿,浑身透着凌然之气。
“王爷,您今早是怎么答应我的,您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作数?王爷这才一会的功夫,您就变卦了,这朝诺夕改,您如此没有信誉,这传出去您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江蔚晚掷地有声地质问萧靖北。
萧靖北双眸森然看着,一股阴冷之气直扑江蔚晚的心口,即便心里有怯意,她依旧铿锵有力地说道:“这自古信誉值千金,王爷这信誉未免太廉价了吧,一文不值,也不知道百姓知道了会如何想您。”
萧靖北俊美之中涌起狂风暴雨,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了,他咬着牙警告她。
“江蔚晚,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威胁本王。”
语罢,他迅捷地到了她跟前,钢铁一把的手掌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轻蔑地看着她,阴沉沉地道:“你找死?”
江蔚晚被他掐得喉咙发紧,面色青筋跳动,一双盈亮的眸子往上翻,即便痛苦到无法呼吸了,她也没示弱,而是艰难地一句一字地吐出话来,“难道王爷的话,我一个字也不能信?”
萧靖北双眸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了。
“冥顽不灵。”
满腔怒火的萧靖北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江蔚晚要窒息了,她依旧没朝他说一句软话,而是努力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因愤怒而面目扭曲的人。
眼看着面前脸色涨得青紫一片,整个人都无法呼吸的江蔚晚,她不惊不慌,眼波之中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漠然,萧靖北微微一怔,对面容死亡从容不迫的她有那么一丝欣赏,愤然推开她。
江蔚晚得到空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气起来。
“你这个没消停的女人,你最好别在招惹本王。”
萧靖北满心满眼的厌恶,好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擦了擦手,朝一旁的李嫣儿温和地道:“你怎么样?”
被萧靖北关心,李嫣儿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泪意盈盈地摇头,“妾身没事,妾身还是担心您的身体,这重伤未愈,还要管后宅的事,妾身真是心疼您。”
萧靖北朝她淡淡一笑,“本王无碍,你无需多虑。”
江蔚晚缓过劲来,看着面前浅笑嫣然的两人,心里莫名起了一团怒火,这两人当着她的面调情,真是过分了,还真不把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她目光微扫,看向萧靖北,冷然道:“王爷,您可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当着我的面,还是少招蜂引蝶。”
萧靖北冷哼出声,“江蔚晚,本王提醒你,少兴风作浪,不然别怪本王不念情分。”
“王爷,您莫动气,王妃娘娘只不过一时接受不了,等以后想开了就好。”李嫣儿娇滴滴地安抚萧靖北。
“哼。”江蔚晚冷笑出声,“李嫣儿,我需要想开什么,是你需要想开才是,王爷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不点头,他绝对不会纳妾,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小心自己赔了夫人又了折兵,得不偿失。”
李嫣儿脸色唰得一下白了,红唇微微颤了颤,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王爷,这,这是真的吗?”
萧靖北并没直接回答她,而是怒斥江蔚晚,“本王和你的约定,你怎可与人乱说。”
他怒了,看着她的眼眸透着熊熊烈火,好似下一刻就能将她给燃烧了。
江蔚晚大袖一挥,阳光下格外霸气凌人。
“王爷,我这可不是乱说,我是灭了某些人的念头,省得某些人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在王府惹事生非,闹得鸡犬不宁。”
她语气迫人。
“身为外人,伸手管我的丫鬟,这种闹事的人,王爷怎么不觉得是兴风作浪,我是在严正家风,你倒觉得我错了,王爷,不管你怎么想,今日青梅这件事情,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没完。”
李嫣儿娇躯摇摇欲坠,格外难受,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满脸无辜地看向萧靖北,一双晶亮半含娇羞半含幽怨的眼眸,似乎在诉苦,又像是某种控诉。
萧靖北并没看她,而是朝江蔚晚说道:“你要什么交代?方才你已经打了她,本王还没问责你,你还如此咄咄逼人,不愿罢休!简直是不可理喻。”
江蔚晚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然道:“那我的婢女呢,她做了什么,被打得遍体鳞伤,她招谁惹谁了,她虽然是个婢女,那也是人,而且是我的人,李嫣儿动手打她,就是在打我,王爷,你这样维护她,是要灭妻吗?”
“如果是这样,那别怪我无情,我可要到陛下面前评理去。”
“你!”萧靖北大袖一挥,冷斥道:“别得理不饶人。”
本以为眼前的女人是个省事的种,又丑又老实,好控制,谁知才一天就生了这么多事。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生事精。
萧靖北心烦意乱,非常不悦,“嫣儿她被你打得脸青鼻肿的,你还想怎样呢?”
李嫣儿听到自己心爱男人的评价,赶紧藏起脸来,呜咽地哭了起来。
江蔚晚看到她故作可怜的模样,便觉得心烦,冷淡道:“李嫣儿别装了,你打青梅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你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