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又不能随时没有领导在,所以徐安平直接在家里安装了一个固定电话。
之后每天至少要打两到三个电话回来,每次挂电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依依不舍从电话那头飘过来。
姜绵绵明白他初为人父的激动,只是他这也太粘人了。
自从她怀孕后,家里人将她当成瓷做的,处处需要保护。
恨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不要动,让她很是啼笑皆非。
后来还是她拉张婶帮忙当说客,给一屋子没经验的男人上课后,她才恢复了自由。
之前一直头昏乏力却是身体一直操劳发出的求救信号,姜绵绵在家里养了一个月,人都已经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
这一天周末,她又起晚了。
院子里传来阵阵笑声,还有月饼和流沙包的叫声。
月饼和流沙包是安平怕她无聊,从李叔家抱回来的小狗。
她换了衣服走出去,只见月饼跑到固定给它撒尿的坑,翘起一只狗腿,做出撒尿的动作,然后跑回来用鼻子碰了碰流沙包。
流沙包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压根不知道月饼要它干什么。
月饼看它不懂,很着急,又跑到坑里去做出撒尿的动作,回头又跑来碰流沙包。
可流沙包依然不懂,气得月饼对着它吠了起来。
好像在训斥它,流沙包委屈得用两只前爪抱着自己的脸,好像做错事没法见人的样子。
徐安进和臭宝两叔侄见状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爸,你看流沙包好搞笑,月饼要教它撒尿它都不懂。”
徐安平站在阳光中,灿烂的阳光照在他头发上,把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把流沙包提起来放到坑去:“流沙包还小,再学几次就会了。”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站在房门口的姜绵绵。
他眼睛一亮,站起来走到水龙头下洗了手,然后才走到她身边。
“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姜绵绵摸了摸肚子,点头:“有点饿了。”
徐安平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下个面给你吃。”
等她洗漱完,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出现自她的眼前。
姜绵绵用吃了面条油油的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亲爱的。”
亲爱的。
他喜欢这个词。
徐安平温柔擦掉她嘴边的油,耳尖微微红了。
徐安进和臭宝两叔侄走到门口,刚好看到两人亲亲的画面,两人怔住了。
下一刻徐安进捂着眼睛叫了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长针眼了!”
臭宝一脸迷惑:“三叔,你为什么会长针眼?”
徐安进:“看到别人亲亲就会长针眼,会很痛!”
臭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刚才也看到爸爸和妈妈亲亲了。
他要长针眼了怎么办?
徐安平:“……”
姜绵绵:“……”
一对憨叔侄。
等徐安平去工厂之后,姜绵绵正慵懒的在家晒太阳的时候。
钱德凤围着围巾将整个头包裹起来,鬼鬼祟祟的敲响了大门。
姜绵绵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有些好笑。
“德凤,你咋来了?”
“姜厂长,咱们快进屋。”
钱德凤确定周围没人才放心大胆的将头上的围巾放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
钱德凤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眉宇间满是苦恼。
她看了眼眼前的娇俏的女人,不自觉吞了口唾沫,犹豫着说道:“姜厂长,你之前让我看着点厂里,一有风吹草动就让我联系你......”
“出什么事了?”
徐安平一个大男人,哪知道工人之间的那些小心思。
所以她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钱德凤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过来。
“咱们厂这个月增加了一条生产线嘛,来了个女员工,名叫严林琳。”
“嗯,然后呢?”
钱德凤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脸上满是慌张。
看着她那无忧无虑的笑脸,她陷入了矛盾之中。
双眉紧紧锁了起来,要不要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她呢?
犹豫半晌,“最近厂里总是风言风语,她是一个寡妇,她......”
......
等钱德凤出了门,姜绵绵直接去了严寡妇家附近。
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打听一个寡妇的是非比打听一般人要容易。
姜绵绵在附近绕了一圈,然后选中了一个在门口纳鞋垫的妇人。
妇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薄嘴唇高颧骨,一看就是爱说是非的人。
她走过去,露出忐忑的表情:“大姐,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严林琳的人?”
妇人淡淡的眉毛一挑,上下打量她:“你找严林琳,你是她什么人?”
姜绵绵扭着自己的衣角,把唇瓣咬得发白:“大姐,你是不是认识严林琳,我就是想看看她长什么样,我就不信难道她还能长得跟天仙那么好看不成?为什么我男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