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姜绵绵还没有伤心太久,这边的电话声就响了过来。
她一脸怨念的将徐安平给推开,顺手接起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荣达水果罐头厂,请问您有什么事?”
话筒另一边传来支支吾吾的男声,含糊不清的说了一番话。
姜绵绵好看的眉头瞬间凑拢,声音有些疑惑,“请问你是?”
徐安平看到她神情不对,赶忙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怎么了?”
姜绵绵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话筒。
徐安平秒懂,立马贴身凑了过去。
此时话筒里一个男人正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姜绵绵接过身旁男人的授意,立马打断他的话语。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顿了一下,半晌,像雨打破锅一样沙哑的声音响起,显得歇斯底里。
“你们给我一笔钱,我立马把我知道的事统统告诉你。”
姜绵绵抬头看了眼徐安平,低眸说道:“我和果乐悠无缘无故,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姜厂长,你可别小看了王厂长这人的心思,你们安安分分也就算了。
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你们不动手,等他们度过这个难关,死的可是你们了。”
“好,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我总要验证一下事情的真实性,你说对吧?”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挣扎的说道:“要不是我实在是有困难,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个口,姜厂长,我给你最迟三天的时间,不然,我就把这个消息卖给别人。”
“好,三天后再联系。”
姜绵绵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看着一旁沉思的徐安平,姜绵绵有些无力,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一颗心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那王厂长真准备这么去干了?那可是过期罐头,会出人命的。”
“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们不排除会干这些事的可能性。”
看着姜绵绵蔫头耷脑的样子,徐安平于心不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捏了捏软嘟嘟的小脸。
“好了,这些烦心事就交给我吧,你就负责美美的,就行。”
他向前望去,长长的眼睫毛在残阳的映照下,好似两排密密的羽扇,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闪动着温柔地光芒。
姜绵绵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他的温柔之中。
室内,一片春色。
......
第二天的徐安平马不停蹄的找到自己的兄弟张龙。
两人坐在堂屋,看着张龙的媳妇儿正给胖嘟嘟的孩子洗澡。
徐安平心里说不出的羡慕,一时间直勾勾的看着光屁股孩子。
张龙左右张望一下,看他看的这么入迷,当然不会傻的以为他是在看自己媳妇儿。
连忙打趣道:“趁着年轻生个女孩子给我家当儿媳妇,我这个老丈人保管照顾的巴巴适适。”
徐安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自己软软糯糯的孩子要嫁给这个光屁股,吃手指的奶娃,他就觉得自己想砍点什么。
张龙瑟缩着脑袋,赶忙将身边的文件递给了他,直接转移注意力。
“呐,这是你让我找的资料,我可是找了好多哥们,东拼西凑出来的。”
“谢啦,就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张龙惶恐之际,连连摆手。
“别,我们是兄弟,还用说这些,果乐悠之所以能在芒城立足,确实是使用了不少的手段,反正周边只要新出一罐头厂,不过数日,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手段被果乐悠给收购。”
徐安平听着他的话,看着手里的资料,没有说话,只是微瞥的眉头出卖了他的心情。
“你们荣达要想在芒城立足,这个果乐悠必是你们的阻碍。”
啪的一声,徐安平将手里的文件并拢,“改天你嫂子请你们吃饭。”
三天后,
那个男人的电话如约而至,似是怕姜绵绵拿不定主意,犹豫片刻说道:“我是果乐悠的员工,那些内部消息我都知道,你不用怕我会骗你,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可是,你们罐头厂倒闭,你的工作怕也是不保吧?”
“我....不瞒你说,我家人生病,急需用钱......”
男人声音有些更咽,双手颤抖着才让自己拿住话筒。
要不是王厂长不修理破损的机器,自己的媳妇儿又怎么会操作失误,将双手搅进机器。
最可恨的是他话都没说一句,狠心的直接将她赶出了厂。
看着失去双手的妻子,他内疚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账号给我。”
“谢谢,谢谢,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等交接完手续,姜绵绵直接拿起电话,拨打了110报警。
“我举报,果乐悠罐头厂把过期的罐头,重新进行封装,从而出售给我们广大老百姓!从而想谋害我们广大老百姓的健康安全!”
随后噼里啪啦又给报社,电视台打了电话。
最后不止是警察,县报社,市电视台的人,那是全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那果乐悠罐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