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远些的男人们,看到这里全都傻了眼,他们之前并不知道年轻司机跑向传达室要干什么,所以并没有人出面阻止。
现在看到他打了人,还把人打得鼻口蹿血的,又被警察抓了个现形。
真是所人都哀叹了一声,这回,是彻底的摘不清了。
“安平,你先送安进去医院吧,流这么多的血,应该是鼻骨骨折了,得赶紧让大夫给他正骨,别以后再长歪了。”
看徐安平有些担心地看向自已,姜绵绵又赶紧出声安慰他。
“我没事儿的,有警察叔叔在呢,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你……”
”安平哥,别愣着了,赶紧的吧,这血要是再流下去,恐怕就危险了,我保证不乱跑,就呆在警察叔叔身边。”
不放心徐安进,可同样也不放心媳妇儿,徐安平真是左右为难。
但到底还是担心受了伤的徐安进更多些,跺了下脚,朝着警车跑了过去。
警察已经拿了块干净毛巾,堵住了徐安进的鼻口。
奈何他的伤势确实有点重,堵住了鼻口,血就从嘴里往外冒,吓得他们赶紧又把毛巾拿开了。
最后只能把毛巾托在手里,接着鼻血,可很快的,毛巾就湿透了。
捧着毛巾的徐安平,都能感觉到手上不断加深的濡湿感。
徐安进感觉头晕,困意一阵阵地袭了上来,虽然半低着头在接鼻血,眼睛却熬不住地慢慢闭上了。
这可把徐安平给吓坏了,急得大声喊着,“快点开呀,再开快点,求你们了,再开快点,孩子要不行了。”
鼻梁骨折这样的伤势,警察们见得多了,倒是没有特别担心的,但看到徐安平急成那样,还是加快了车速。
到了医院的门口,已经有医生、护士等在楼门前了,这还真得感谢警察同志在工作上的认真负责。
看着徐安进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徐安平才瘫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感觉浑身酸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站着都有些困难。
“你的手怎么出血了?”
一位警察眼尖地看到,徐安平的掌心滴出来的一小片嫣红。
“正好在医院呢,赶紧让护士帮忙给你处理一下。”
要不是警察说起,徐安平都没发现自已的手伤了,低头看到了血,他才感觉到手心一扎一扎的疼。
那几块并不大的伤口,让他终于回过神儿来。
也明白自已刚才是太紧张了,手攥得太紧,以至于手心的皮被指甲给抓破了,倒是没有多严重。
长长地缓了一口气,把受伤的手伸展开,举到了护士的面前。
他也没矫情,把自已包扎妥当了,也省得让家里人担心。
包好了手,徐安平就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好不容易等到出来了一名小护士,情绪已经缓和了一些的徐安平,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护士,护士,我问你一声呗,里面做手术的男生怎么样了,确定是鼻梁骨折吗?有危险没有?”
护士边走边回了一句,“是鼻梁骨折,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血流得有点多,你别拦着我了,我急着去取血库拿血。”
听说要给徐安进补血,徐安平赶紧把路让开。
看着小护士一溜烟地跑走了,他则是腿抖得都回不到椅子那儿了。
一个警察过来扶住他,把他重新扶到椅子旁边。
徐安平跺了跺脚,然后努力把自已坐好,就歪头看着小护士跑走的方向。
徐安平就这么盯盯地看着,直到那名小护士重新出现在自已的视线里,看着她从远处跑来,从自已的眼前跑过,最后进了那扇让他心颤的门。
同样一个地方,之前是臭宝,现在是安进,那么以后会不会是……
他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这一路陪着徐安进过来,帮他用毛巾接着血,没人比徐安平更直观的感受到,一个人身上的血竟然会有这么多,一条毛巾都不够接的。
还有当时血流出来的速度,不说哗哗的淌,也是没断了溜儿的嘀嗒。
真的让他有一种血很快就要流干了的担忧和畏惧,慌得他不行。
在这样的惶恐和无助中,徐安平终于听到手术室的门里有响动,没等着门被推开呢,他已经一步蹿了过去。
门被推开的瞬间,几乎撞在了他的鼻子上,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因为腿软,完全没躲开。
好在两个警察一直注意着他,在门开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后扯了一步。
不然他的鼻子恐怕就要跟躺在手术床上的徐安进一样了。
“哪位是家属?”
医生照例问到,然后就看到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的秦大路,面色立刻就严肃了很多。
“您是家属?您这是……”
不知道情况的,看到眼前的情景,自然会以为秦大路是在押的犯人,不然警察哪有闲工夫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