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姜绵绵眼睁睁的看着父子两手拉着手,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还没等她弄明白,幽灵般一脸幽怨的徐安进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她的身旁。
“你果真是个坏女人,虫虫那么可爱,你竟然狠心把它给踩死。等着臭宝讨厌你吧!”
说完,便像一只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屋。
请问这个中二少年有啥大毛病?
姜绵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里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丝紧张。
自己确实是过分了,把人家小孩子的玩伴直接结束生命。
要不给他在找一个玩伴?
可一想到软体动物的黏糊糊的触感,姜绵绵可耻的停住了自己手。
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一个破旧的竹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或许改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等了快半个小时,
臭宝带着徐安平雄赳赳气昂昂的跑了回来。
姜绵绵赶忙迎了上去,弯着腰将刚刚用废旧竹篓改编成的蚱蜢送到他的面前。
“以后就让他陪着你,行吗?”
“太棒啦!”
臭宝“噌”地蹦了起来,两眼闪着兴奋的光彩。
拿着比自己手好大的蚱蜢,他赶忙凑上前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谢谢,妈妈,我要去隔壁给石头哥哥玩。”
不等大人反应过来,小短腿直接溜了出去。
她看见小男孩如此开心,心里的负担如释重负,转过身,便看见一脸笑意的徐安平。
等等,他的脚上为什么有泥巴?
视线上移,宽厚的右掌正提着一个水桶。
等等?
他们不会去田里抓蚯蚓去了吧?
也许是姜绵绵赤裸的眼神过于露骨,徐安平连忙解释,“臭宝之前闹着要龙虾,我怕夹他手,一直没给他弄,刚刚就带着他去抓了几只。”
听到不是蚯蚓之类的软趴趴的东西,姜绵绵悬吊吊的心掉了下来。
等等,龙虾?
徐安平就看见他的小妻子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蹬蹬蹬的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看着他说,“田里还有吗?”
他莫名的有一些压迫感,吞了一口唾沫,难道她也像臭宝一样喜欢玩龙虾?
“有,多的很。你要玩吗?我可以给你......”
听到想要的答案,姜绵绵迅速打断他的话,“在哪儿?赶紧带我去看看?晚上咱们吃龙虾。”
吃啊?原来不是玩啊?
徐安平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平日里,龙虾他们都是捡起来喂鸡鸭的,毕竟浑身这么小,能有几两肉?
而且做龙虾很费油,农村人没几个愿意把油花这它的身上,毕竟哪有猪肉来的实在。
还没等徐安平做完思想准备,姜绵绵已经将裤腿高高挽起至膝盖,头上戴着一个草帽,手上提着一个水桶。
这腿,呸,草帽真白。
徐安平赶忙转移视线,“我去就行,田里那么多泥巴,我怕把你衣服弄脏,再说要是碰到黄鳝,泥鳅之类,我怕吓到你。”
一个菜青虫就把她吓了一跳,要是再碰上其他,可如何是好?
“还有黄鳝和泥鳅啊?那正是太好了!”
额,他只是举例子罢了。
眼看着女人跃跃欲试,徐安平可耻的选择闭嘴。
走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眼看着两边摇曳的翠竹,耳听着泉水叮咚的清音,闻着微风送来的花香,她惬意极了,忍不住小声地哼起歌儿来。
“小小的人儿啊,真开心啊...”
饶是徐安平竖着耳朵,也只能听到模糊的一句。
偷偷瞅了一眼哼着小调的姜绵绵,心里很是郁闷。
不都是乡间小路嘛,
和她娘家那边也没什么区别啊。
能有什么开心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她身边,让她很开心?
她果然贪图自己的美色。
他心里思索着这个可能性,腰板也越发挺直,没一会工夫就来到他们农田旁的沟渠。
徐安平一家三兄弟是十一年前逃荒至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索性民风淳朴,桂花村接纳了徐家三兄弟。
当然,不少二流子会趁机欺负这个没有长辈亲戚照应的三兄弟,可全都被徐安平给打跑了。
他就像是一头凶猛的豹子,只要你带着目的性靠近他,他就会张开自己的獠牙。
对于徐家的状况,大家最多背地里议论几分,当面嚼舌头那是万万不敢的。
所以,当看到徐安平带着新娘子来到田里很是惊讶。
“哟,安平,带着新媳妇儿来田里干啥?”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的皮肤灰暗,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眼角带着笑容。
“张婶,来抓点龙虾。”
张婶是他们邻居,他外出跑运输的时候,经常把臭宝和安进送到隔壁吃饭,因此,两家的关系颇为友好。
“这个时候,龙虾个头大,喂鸡鸭长得快,我昨天让石头抓了一桶,这沟渠里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