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羞愤尴尬。
不过难堪的沈思甜,叶知秋和陆时鸣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沈思甜当下只觉得这两个人在看她的笑话,尖锐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故意在这偷听,窃取县里消息。”
一顶帽子劈头盖脸的就给他们扣下来。
看见沈思甜倒霉刚开心了一阵的叶知秋冷下脸:“请你把话收回去,不然我们去警局说道说道。”
她上手就去拉沈思甜,抓着沈思甜纤细的手腕强硬的要拖她去警局。
沈思甜没想到叶知秋这么刚,拖着她就走,根本就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她已经够丢人了,怎么可能跟着她去警局再丢一次人。
“你放开我,大伯,救我。”
红彤彤的眼,不断往后坠的身体,好似一个被人欺辱的小可怜。
办公室里正在气头上的沈部长虽然气恼沈思甜做的那些事,但到底是自己侄女,听见她凄厉的声音急忙起身去看。
“怎么回事,这位同志,请你松手。”
叶知秋当下没有松,等沈思甜开始挣扎时,她一把松开,惯性下,沈思甜往后撞,大半身体撞到沈部长,手打在门框上。
沈思甜嗷的一声,像猪被宰之前一样叫的高亢。
沈部长看的分明,将侄女扶稳,没有追责:“你们走吧。”
先前侄女的话,他在里面也听见了,这件事侄女也有不对,加上之前她干的好事,他想着让她长点记性,别仗着家事口无遮拦。
但他不追究,另外三个人却不愿意。
沈思甜抱着受伤的手叫嚣:“大伯,不能让他们走,把他们都给抓起来,他们都是资本的走狗,他们刚才还在偷听。”
她在这两个人身上吃了那么多亏,这次又害的她受伤,怎么能就让他们一声不吭的离开。
她的手一阵一阵,刺疼的厉害,骨头都要断了,她要他们付出代价。
陆时鸣:“那可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沈思甜张嘴就是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今天她不把话说清楚了,我们没完。”
叶知秋看看沈部长,大概猜测到这人的身份:“她在我对象的申请中动手脚这件事我们还没跟她算账,现在又来胡搅蛮缠,我倒想问问她哪来的底气,是沈部长你给她撑得腰?让她这么有恃无恐。”
沈部长一惊,打量着这两个人,着重看向陆时鸣,这位就是侄女不惜撒谎也要冤枉的人?
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看那气质就不像池中物。
侄女的眼光真是精准,一眼就看上这样的人物。
他觉得如果能成,倒是一件好事,可看看他身边的叶知秋,只能叹一声可惜,是个有主的。
因此他对侄女更加不满,人家小伙子都有对象了,她还死缠着不放,不答应就使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别人。
她这性子真的得好好掰一掰了。
他们沈家就没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再放任下去,是祸不是福,谁知道哪天会给他们招来更大的祸患。
“沈思甜,道歉!”沈部长寒声道。
沈思甜不可思议:“大伯,你让我跟他们道歉?”
大伯到底是哪边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沈部长一点情面也不讲,不容反驳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道歉。”
自己以为的靠山一点也不护着她,看着她的眼神更像是刀子一样扎在身上,沈思甜既怕又怨,抿着唇不吭声。
她不道歉又能怎么样,大伯还真能打死她不成?
她爸可是沪市市委常,要不了几年就能当上副市长的人。
大伯只有讨好她的份,他要是真敢对她动手,她爸能罢休?
想明白这一点,沈思甜轻松许多,梗着脖子道:“我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他们有什么资格。”
沈部长被她这个理直气壮的样子给气到了:“你!”
真是不可救药。
“不道歉你就回沪市吧,我管不了你,你爸自然管得了。”
沈思甜瞠目,大伯竟然狠心的要把她送回去,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回了沪市,她能有什么好结果。
那个孙玉德,她以为只是个小科员家的孩子,却没想到是被他们捡到的孩子,他的亲生父母,她家根本就得罪不起。
为了躲避孙玉德家,她被迫离开沪市,现在回去,他们肯定会找她算账。
大伯明明知道,却还这么威胁她,太恶毒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思甜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登时就氤氲起来,在大伯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叶知秋不痛不痒道:“你错哪儿了?”
沈思甜以为自己这样已经够给他们脸面的,结果这人还得理不饶人,气急道:“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叶知秋诧异:“很过分吗,你跟我们道歉,结果还这种态度,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
“沈部长,我们带她去警局报案,没意见吧?”
“没意见。”沈部长想也没想。
他深深地看着叶知秋,这小姑娘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