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阿鸣曾经被那样针对过,过的那样艰难,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叶知秋难免自责,虽然事情已经都过去很久了,但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见到阿鸣时忍不住暴露出情绪。
陆时鸣不知所以,为什么要用这种怜惜的眼神看他。
“怎么了,突然这样看我。”他挡住叶知秋的眼睛,有些受不了。
浑身上下像是被蛰了一样。
叶知秋拿下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收敛了眼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更爱你了。”
这样露骨的话听的陆时鸣心花怒放,忍不住笑靥如花,还有点小羞涩,又有些不自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嘴甜。”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盯着她的唇,不知道她的嘴是不是也一样甜,真想尝一尝。
叶知秋注意到他看的地方,顿时老脸一红,眼睛一瞥,看到高哥进来,推了他一把,让他注意点,被人看见多不好。
陆时鸣知道阿秋还有事瞒着他没说,不过他也没追究:“孙姐走了?”
刚才孙薇跟叶知秋一起过来的,但到了地方碰到一个男人,或者说是男人故意找过来的,故意来炫耀他手上的一块手表,惹怒孙薇。
当时那男人挑衅一样的语气,叶知秋还记得。
“你看这是什么?前天我跟我爸一开口,我爸就给我了。”
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看起来是那么的刻薄,就是要看她生气的模样。
叶知秋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两人的关系一定很不好,少年和孙薇之间的气氛一下就剑拔弩张。
她想帮孙薇说话,但孙薇不需要,甚至让她自己去高峰家。
她们已经快到了,就几步路的距离。
叶知秋不放心,但看得出孙薇不想她在场,所以她还是走了。
到了高家,她没忍住跟高峰说了这件事,高峰立马明白是谁,直接就跑了出去。
从阿鸣的嘴里,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叶知秋惊愕的张张嘴,竟然是孙姐的弟弟,也太欠了点,而且两个人长的也太不像了。
孙姐的长相客观来说,只是普通,但她的弟弟除了眼神刻薄,长的相当美丽。
没错,就是美丽,如果不是他长了喉结,他甚至可能被认为是女人。
孙薇的家事,她没有打听太多,但她想到上次见到孙薇和一个女人吵架,她又自己住在外面,想也知道不会太好。
现在孙薇又就这么走了,叶知秋难免有些担心。
“孙姐去哪儿了,不会回家了吧?”这个家指的是她父亲的家。
叶知秋从高峰的脸上看出答案,更担心了:“她一个人回去不会被欺负吧,要不然我们跟去看看。”
好歹也能在她被一家子给欺负的时候给她出头,不至于孤立无援。
高峰苦笑着摇头:“她不想让我们掺和她家的事。”
他追过去的时候,孙志浩已经走了,孙薇怒气冲冲的要去孙家找麻烦。
他劝了两句没用,就想着跟她一起去,结果被赶了回来。
他想无视她的意见,却被强硬的拒绝。
他明白她的想法,只能停下来。
叶知秋大概也明白,孙薇应该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家的不堪,同情可怜她。
太轴了,把关心她的人都给拒之门外。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遭遇了那么多事之后,她满身伤痕,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可怜的自尊心。
为了维护她的自尊心,她拒绝一切关心她的人和事,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果不是阿鸣强硬的叩开她的心扉,或许她还活在一个人的荒漠里,艰难挣扎。
但他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高哥,你仔细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孙姐为什么那么生气。”一块手表能让孙薇表情失去控制,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高峰叹息:“那块手表应该是孙薇母亲留下来的。”
孙薇母亲家小有资产,当初嫁给一穷二白的孙父,在岳家的扶持下一路高升。
可孙母在这之后身体情况每况愈下,每两年就撒手走了,然后就是孙薇的后妈进门。
进门不到六个月就生下了孙志浩。
孙母娘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还好,等孙母娘家大不如前,跟他们更没法比之后,这母子俩就肆无忌惮的从孙父手里拿孙母的嫁妆用,时不时的刺激孙薇。
孙薇没有暴怒,在人前失态,让他们看笑话,可每次也总是不欢而散。
她没让孙志浩母子痛快了,她自己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她总想从她爸手里拿回她母亲的嫁妆,趁还没有被败光之前。
然而孙父根本就不答应,还说她无理取闹。
“你又闹什么,一大清早,堵在门口质问我,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爸!”孙父看看周围邻居打量的视线,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最不喜欢家里的事被邻居看热闹,这让他总觉得他们在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的坏话。
也许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格外不想让人议论自己。
孙父警告地盯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