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鸣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问她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叶知秋不自在的干咳两声,硬着头皮说下去:“不是吗,我刚好上火,正好需要清热去火。”
陆时鸣头也没抬,拿着锄头就走,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叶知秋跟上:“真的不给啊?”
她觉得没戏,但就是想跟他多说两句话。
陆时鸣沉默,眼里的无奈一闪而逝,默默把篓子里剩下的一点金银花递给她。
“真的给我?”叶知秋惊喜。
陆时鸣绷着脸不说话,闷头往前走,只有耳朵尖悄悄红了。
“噗嗤”
她没忍住笑了,还不理她,不是当初他追她的时候了。
叶知秋心情不错的想,眼睛一刻不离他的身影。
年轻的脸庞,英俊的身姿,连后脑勺的发旋都是那么潇洒帅气。
只是那时候的他温润如玉,器宇轩昂,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笼罩在阴郁中,存在感极弱。
想着想着,她的笑容慢慢落下来。
这个时候的阿鸣到底遭遇了多少不公和苦难,连叶建伟那样的二流子都能欺负他。
陆时鸣开荒的手紧紧握着锄头,全身的肌肉都快僵硬了。
半晌,他粗着嗓子说:“你该走了。”
这么大的太阳,别又中暑了。
“不着急。”叶知秋不想走:“我帮你干活吧,就当是你帮我出头的谢礼。”
“我没帮过你。”陆时鸣眉头拧的更紧,抬头看她:“你不要在这影响我。”
“我影响你什么了?”叶知秋装糊涂。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现在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只想多看两眼,心里才能踏实下来。
“他们都忙着干活呢,谁有功夫关心这边。”
开荒可是个累活,每个人分配一块地,间隔很远,刚才不过是休息才聚到一起。
现在大家埋头苦干,都以为叶知秋早走了,根本就没注意这边。
嗯,只除了对陆时鸣、叶知秋记恨在心的叶建伟,盯着两个人眼神不善,眼珠子一转,明显不怀好意。
陆时鸣:“你没有锄头。”
叶知秋这才想起来自己两手空空:“那我去挖荠菜,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自顾自的说定了,叶知秋跑去挖荠菜,美滋滋的,充满了干劲儿。
随手用几根细棉槐条编了一个篮子,将荠菜装进去,边干活边偷看他。
偶然他回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叶知秋冲他笑,他倏然转过头,不理她。
“……”这是怎么了?
弄不明白,她也就不多想,继续干活。
她把篮子装满时,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其他人都回家吃饭了,就剩陆时鸣一个人还在干活。
“给你。”叶知秋将荠菜递给陆时鸣。
“你拿回去。”陆时鸣皱眉。
又拒绝她。
从来都亲密无间的人变成这样生疏,叶知秋有些失落。
陆时鸣暗自懊悔,是不是说的太伤人。
见他铁了心不收,叶知秋又说:“给你你就拿着,你送我金银花,我得回礼,礼尚往来懂不懂。”
她霸道的将篮子塞到他手里:“不准说不行。”
东西塞过去,她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在后面拿着篮子的陆时鸣无奈,嘴角慢慢上扬。
珍惜地摸了摸荠菜,他露出不确定的眼神,她想做什么?
如果他不是现在的身份,他一定……
跑了好一会儿,确定他追不上来,叶知秋才停下来,回头看陆时鸣的方向,忍不住笑,笑的跟个小傻子一样。
真的回来了。
他还好好的活着。
即使现在他们还不熟悉,但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再次成为彼此的爱人。
他们可以避免那些劫难,共同渡过难关,弥补所有的遗憾,可以白头偕老。
越想越开心,叶知秋轻快地哼着歌。
“知秋。”迎面走来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
叶知秋的脸色瞬间拉下来,好心情都被他给毁了。
她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他却偏偏要出现碍她的眼。
看见这个人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暴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好恶心!
控制着情绪,她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径直走开。
“知秋,又难受了?”青年还以为叶知秋是身体不舒服才皱着眉头。
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跟在叶知秋身后的陆时鸣看见男人,捏紧拳头,下意识的想要过去,却又迟疑着停下来。
“许如青,你干什么。”叶知秋避开许如青的手,对他避如蛇蝎,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他。
那些糟糕的回忆不期然浮现在脑海。
婆婆尖酸刻薄,公公漠视鄙夷,许如青日益敷衍冷漠,她每天过的水深火热,小心翼翼,结果八个月的孩子还是被作践的没了。
鲜红的血液淌了一地,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失去生育能力,她的生活更是进入地狱,冷暴力,家暴,出轨,小三登堂入室,她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