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赖子被小厮说的脸红脖子粗,但树哥和兄弟们还在人手上,不敢说话。
他在马员外家做过工,见过这种场面,自然是知道,这些狗仗人势的说话这么有底气,肯定是主家发了话的。
再说,这门房马东与他还有过节,之所以离开马府,都是被这马东陷害造成的。
说起制造假药,他不由得有些气愤,他们找到的明明就是真的灵芝,被这些人贪了不说,还将人给扣下了。
但是一想到树哥和兄弟们还在人手上,王赖子立马收拾心情,努力赔笑道,“马东大哥,我娘她生病了,我爹有事没来。
这是我家姐姐,你看看,行行好,让我将我的弟弟们带走吧!
他们造假药这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不你问问马员外,要怎么赔罪我们认了。
灵芝,不,那假药我们也不要了,你们都拿走吧!”
王维维见王赖子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摇了摇头。
虽然能忍受小厮的嘲弄很不错,没有与人正面冲突。
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认下卖假药的事情那也太草率了,岂不是之后都要任人摆布了。
不过,书里对王赖子没有着墨,估计是个炮灰。
马东见王赖子居然向他低头了,不由得更嚣张了。
这王赖子以前在府里做工,仗着大小姐喜欢,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最后还不是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马员外赶走了。
他早就想教训这个王赖子了,奈何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他居然犯到他的手上,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而且要是没了这王赖子,她家小姐说不定还会看上他呢?他自诩不比王赖子这个泥腿子差。
想着,马东两手叉腰站在大门口想要刁难王赖子。
正在这时,马府内匆匆赶来一人,穿着的不是小厮的衣服,估摸着是个管家。
开口对着马东便骂道,“你这没长眼的家伙,贵客临门,你居然敢刁难,等下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这人说完,转身对着王赖子笑了笑,又看了看一旁的王维维说道,“念之,这位是?”
念之是马家小姐给他取得名字,王赖子很排斥。
自从他被赶出马府后,就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了。
冷冷的回了句,“我姐姐。”
李管家打量了下王维维,见王维维梳着妇人头发,而且穿着和王赖子一个天一个地。
倒不是王维维穿的有多好,而是王赖子穿的太差了,从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人不得不臆想王赖子莫不是一个外出体验生活的富家少爷吧!
李管家是做奴才的,所以惯会看人脸色。
这个时候不管王维维是个什么样的背景,好生招待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李管家热情的说道,“原来是王夫人啊!里面请,里面请,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这看门狗不行,我改天就换了他们。”
王赖子看着李管家这和善的语气,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眼前这人又是杖打他,又是赖他工钱的,他初见肯定会觉得这人和善?
呵,大宅院里的果然没一个好的,都是笑面虎,他以前就吃了这个亏。
所以他现在宁愿跟着大树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弟弟在村里混,也不想要再去大户人家做牛做马了。
几经周折,王维维等人终于进了马府。
他们刚进大厅,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马员外。
李管家带了人进来,安排在一旁,随后走到马员外耳边窃窃私语,好像在汇报些什么。
马员外看到王维维一行人,有些激动。
那两个小兔崽子也是嘴硬,软磨硬泡,重金收买都不肯松口。
要不是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他早就动用私刑了。
之前他送到西北军营的那批止血药都是用发霉了的碎渣充数。
药效早已失了大半或者是一丁点都没有。
这若是被发现,就是丞相大人也保不住他。
何况他和丞相大人这个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叔叔根本就不熟。
不过令他欣喜的是,他药堂居然发现有人卖止血药和灵芝给他。
而且这止血药的成效比他药堂里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奈何那几个小兔崽子不肯配合。
不过,他没想到那几个小兔崽子居然是王赖子的弟弟。
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好办,这下就不用担心了。
随即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念之啊!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你弟弟卖假药,卖到我药堂来了,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吧!”
马员外话音刚落,王维维不由得嗤笑一声,感情这人真的是想碰瓷啊!
还好意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脸真的是够大的!
她还以为古代的富商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呢?原来这么不入流,真的是失望。
于是,没等王赖子开口,王维维便不急不缓地说道,“马员外,从我们进来,你们就一口一个说我们家弟弟是卖假药的。
难道马员外是官老爷,我们这是进了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