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原来沈公子起得如此之早?”随即坐在离门口较近的石床边。
“夙姑娘,看来睡得很好。”沈弈低声道。
夙蕊嘲讽的一笑道:“沈公子沉思了一夜,看来已经准备好要如何盘问我了。”
沈弈掏出那枚暗器道:“你是如何得来这暗器?”
“如果我说,是我捡来的,可信?”夙蕊回答。
他摇摇头。
夙蕊摇头一笑说道:“也是,要是我,便也是不信的。”人家又不是傻的,大街上随处都可以捡到这个当前圣上红人的暗器,那也是别混了。
“夙姑娘,竟然如此,不如我们谈谈这个暗器的来历?”沈弈收起了暗器,说道。
她摆摆手道:“本来就想和你谈谈,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关起来。”
沈弈见夙蕊很识时务,不由得笑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后道:“夙姑娘,我还以为你要挣扎一番。”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好像对她的识时务有点不敢相信。
夙蕊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她也不是什么大丈夫,这里也不熟,哪里来的信心,眼前的人会放走她呀?更何况也不是太熟。
“行了,我与你也无甚仇怨,更何况你还救过我,也没有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夙蕊说的可是真话。
沈弈的嘴角不自觉的又翘起了,他道:“那现在我问你答。”见夙蕊点头了,又继续问道:“夙姑娘是否见过那刺客?”
夙蕊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也未曾谋面,他带着面罩,如同你一般,是在行刺那日,我坐马车回沁草阁时,他闯进了马车,当时也不知此人是个刺客,以为是个小毛贼,我一个弱女子,见状必得逶迤一番,他离开之时,遗留了这个,我便藏在怀里了。还未告知谁人,未料便入了宫,事情经过便是这般。”夙蕊缓缓道来,只是隐藏了一些过程,毕竟也无需他人知晓,脱离了嫌疑就好。
“从头到尾都未见到他的样子?”
“已说了,那人蒙着面巾,如何见到?”
沈弈点点头又问:“他是何时离开的?”
夙蕊蹙眉看着他又道:“就是在我回沁草阁的路上,我停到了后院,他便消失了。”这话并未撒谎,毕竟问一问就知晓了。
“这般简单过程之事,何不在殿前说明?”沈弈又问,其实疑虑已经消失大半了,但他还想问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夙蕊的手指又在无意识的敲击在膝盖上,再说当时那把刀离得她如此之近,那帝皇的眼神明明就是要对她杀之而后快,根本也来不及说呀。
沈弈当然知道当时的情况,莫名其妙的被冤枉,她的性格有些拧,他认识她的时日不长,但是能多少理解。他道:“夙姑娘,我并不想冤枉你。”但是也不想错误放过一个人。
“一把刀,一个眼神,不用不想,简直就是了。”夙蕊的眼神很嘲讽,当时那皇帝的眼神简直不要吃人了,就连沈弈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最后一个问题,可否告知在下你是何族人?”沈弈不在意她那嘲讽的眼神,她说的也是事实。
夙蕊听到他问的问题,眼睛微微疑惑的看着他问:“我是何族人与刺客有何关联,那你又是何族人?”
“刺客不是人族。”沈弈道。
夙蕊面色不变,只是在心底惊讶了一下,那斯无赖竟不是人族。
“那我可不知了,只是觉得疑惑,为何在这地方灵力已经被限制了?”夙蕊不经意的问道。
这下,轮到沈弈微微讶异了,他知晓的是凡是其他种族之人皆知这里有结界,难道这世上还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种族,又或者她是从何而来的?莫非.....
“这里有结界。”他轻轻说了一句,解释了她的疑惑。
夙蕊用手托着下巴,低声呢喃道:“结界,人族这里为何有结界?”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沈弈还是听到了,她是真的不知晓的。
他见她托着下巴的样子,脸上流露出思考的模样,那张白皙得几乎可以掐出水的肌肤,加上调养得好,肌肤微微透露出淡淡血色,再者那之前下颚处的伤痕也消失不见了,流云的那馥郁膏非常有效。
沈弈的眼神停留到她的唇上,天生的微笑唇。不笑的时候,也是微微翘起。他的眼神又往上移去,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是亮如明月,轻轻一看就能撩拨别人的心海。
沈弈不动声色的调整了呼吸,突的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道:“夙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夙蕊这时才放下手睨眼看了他道:“为何有结界?”直接问了。
“你不知晓?”
她疑惑的看着他,瞬间觉得糟了,他的意思是其他族人都是知晓的,那她问出来岂不是漏了底细?她这个脑子总是这般不通透。
夙蕊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沈弈笑了一下,道:“看来,夙姑娘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不太知晓这个世间发生了什么变化,这倒是让我好奇你究竟是从何而来了?”难道那个孩子也不是人族?
夙蕊皱了皱鼻子,算了,不就是露底了吗?她站起身,走到木栅门前对沈弈勾了勾手指,沈弈站起身走近,就听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