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保看来此行全是我虞家的功劳,雷七是大姑娘带来,虞新修由自己送来,新乡爷等也是虞家的人,陈大人也算。
赵家即使还是龟缩不出头,这率先出头的功劳肯定是虞家所有。
当天晚上,苗保坦然的把虞新修拉到没有人地方说话,虞新修的上房里入住有虞新乡等人,苗保的上房挤的也有人,都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你向我辞行?”
虞新修意外的道:“苗伯,你不送我回家了吗?”
“家里老爷还让我去其它地方。”苗保一脸的真诚。
“哦。”虞新修低下头,苗保说这是夫子决定,那不会有假,他得一个人回程,说实话,头回来到广阳城,回去的路都没有记住。
“等下有镇远镖局的人过来,和新修爷你对行程,他们有人送你回家。”苗保说这话有些得意,姑娘长大了,她安排的妥当。
虞新修顿时感动:“请镖师很花费,苗伯,咱们剩下的盘缠你多拿些,出门在外的事情不知道几时才回,省一点是一点。”
“家里老爷让我送你到广阳,说的赵家有些松口时,就可以放心丢下你去其它地方,我带的钱足够。”苗保挺起胸膛,仿佛他怀里揣着无数金银。
“那,好吧,我听夫子的。”虞新修咧嘴笑:“苗伯,赵家松口的功劳不是我的,你对我说实话,虞五兄弟和雷七是不是夫子早就安排下来的锦囊妙计,至少家里夫子知道陈大人在广阳做官。”
苗保心想这可不见得。
夫子做官的门生人数众多,而夫子背后也说过赵又林的那番话,京官不至于个个丧心病狂追逐利禄,任由张林纠集一帮子贪婪的人随心所欲。
夫子也不敢保证他的门生不向往利禄,陈大人在广阳城做官也好,还是调任升迁也罢,都不在夫子考虑之内。
大姑娘居然有雷七这种厉害同伴,夫子更不会知道。
这些话无法解释,苗保将错就错的嗯上一声。
虞新修目光炽热,想到雷七亮出的一番言论,绘出的一张地图,仿佛重新回到飞鱼台上似的,兴奋的不能自己。
看他神情,非好好再夸一番虞五雷七不可,而苗保显然接不上他的话头。
幸好,店伙计带着一个人走来,远远招呼:“老客,你来客人了。”
“镇远镖局广阳总镖头于阳,听说你们有镖要走。”来人客气问候。
苗保对身边“活镖”努努嘴儿:“这是我家新修爷,请请,咱们到房里坐下说话。”
于阳笑道:“飞鱼台两日舌辨,如今广阳城里,谁人不认得新修先生?”
虞新修满面红光:“惭愧惭愧,小小见识而已。请请。”
于阳是虞雾落让伙计约来谈价格,虞新修房里如今住着十几个人,虞雾落出现未免受拥挤,苗保房里也是住刚来的人,也不方便请于阳坐下说话。
脚步回来,苗保迟疑着更不能请于阳进大姑娘上房,此时,雷风起走出来:“我这里方便说话。”
“好好。”虞新修不疑有他,高高兴兴的带路进来。
虞雾落已经坐在这里,她隔着桌子起身打过招呼,桌子四方形,雷风起和高山一左一右的把住另外两边,苗保虞新修和于阳只能坐在桌子对面的三把椅子上,和桌子还有三五步距离。
虞新修热烈的道:“老五,坐那么远做什么,来来,咱们兄弟近些。”
于阳掀掀眼皮子再瞄一眼,没错,唇红雪肌,面庞板着装威严,可骨子里女儿态改变不了。
见多识广的于总镖头一眼认出这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坐远些也罢。
他塌没下眼皮不惹事情,江湖上禁忌,僧尼道女子和乞丐,不可接近。
桌子也挡住雁翎刀,否则以于阳的眼力,也能看出这刀杀气过重,刀上不知附着多少魂魄。
虞雾落简单说了一遍,于阳对此毫不意外:“送新修先生回家啊,几位想的着实周到,你们也找对人,换成其它镖局不一定敢接。”
虞新修没有多想雷风起三人参与说话,他还以为多三个人帮忙谈价格,至少他虞新修不会谈。
身为当事人,他就说上两句:“也省事的,一路送我到家,快些慢些都使得,我能吃苦。”
于阳看着他笑,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万两,这镖我们接了。”
“一......万两......!”虞新修差点坐不住椅子,好在屁股一路滑向椅角时及时停住,否则只怕摔个屁股墩儿。
他大喘气儿:“你可不能宰我们,我们认识这城里陈大人。”
于阳更要笑:“陈大人是文官,他也不敢保证新修先生安全到家吧,呵呵。”
虞新修结结巴巴:“我路上从不惹事情,我自己也能走,就是回去路认不清,只是带路,一万两确实贵了。”
虞雾落看看雷风起,再看看高山,三个人点点头,一万两不贵,广阳总镖头还算眼里识人。
要知道虞新海虞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