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又林的这一番话开头,或者作为赵家的底气所在,接下来直到黄昏,虞新修、虞雾落两个人说到口干舌燥,也无法再占上风,他们就两个人的唇舌也确实单薄,赵家在这第三层高台上就有百人左右。
往下第二层第三层里,高台面积成倍增加,人数成倍增加,还好没再上来人,仿佛大家一起张嘴,两张嘴的分量等于没有。
赵家客气的招待晚饭,虞新修等人不客气的吃了。
虞雾落三人盘缠宽裕,虞新修和苗保却没有供挥霍的盘缠,够是够的,但不知道在广阳城住几天,每天尽量节约。
高山一觉醒来夕阳就在面前,听说下午没赢,一生气喝下中午双倍的酒,雷风起也许同样生气,气的喝不动,鼓动高山多喝。
在酒楼外面分手,走出这条街道,高山还在嘀咕:“吃他家的,谁叫他家欺负我兄弟”,虞新修一下午强撑的坚强瞬间消失,面上沮丧无比。
虞雾落给他打气:“新修先生,这飞鱼台你也登上,至少守住三天,回家去美名传扬。”
虞新修哭丧面庞:“明天我说什么?我没话可说了。”
实在是一个脑袋一副心思一张嘴,应付赵家一堆的人吃力,赵家的人退回座位休息并整理思绪,虞新修却得应对下一位。
辩论有时候也像打群架,人多的一方不占大便宜,就占小便宜,肯定占便宜。
他感激看看虞雾落:“幸好有虞五兄弟帮忙,否则我一个人只怕早就落败,更看不到飞鱼台上夕阳红。”
虞雾落暗笑,我不是你兄弟,我是你堂侄女儿。
虞新修又埋怨苗保:“都怪你,如今我丢人事小,丢虞家的人事大,当时我是怎么答应你和赵家约上飞鱼台的呢?”
苗保没什么不满意的,在苗保看来,家里夫子也不会觉得丢人,登飞鱼台找到大姑娘,就值。
他嘿嘿几声,不会哄人,敷衍了事的哄哄虞新修:“没事啦,你当上新修先生,你回家去人人羡慕。”
“羡慕......才怪!我丢了家里夫子的人,我没颜面回家,我可怎么办呐......”虞新修低声哀嚎。
“新修先生,新修先生,”
后面有人追上来,看一看他身上衣裳,和赵亭兰白天穿过的一个式样,赵亭限等人也是这式样,这是赵家的人。
虞新修立即正容肃穆,迈着方步,神情从容的扭身,认一认对方容貌,呵呵而笑:“这位是?”“我是赵家的赵亭晓,新修先生,我特地甩开家里人来见你,你说的字字都对,你把祖父也逼的第一天出来开讲,你是个了起的人,祖父好些年不和人辩论,你真的不了起。请你记住,我赵亭晓支持你。”赵亭晓看着和虞雾落差不多年纪,也带着稚气。
他握住虞新修的手恳求:“求你,一定要赢,祖父上年纪没了胆量,雷风起若得位不正,这时候已经算国难当头,读书人弃笔从戎的时候,就在此时,就在当下!”
找找虞雾落,对她咧嘴儿一笑:“老五哥哥你说的也对,”
脸儿又回来对上虞新修:“你虞家怎么想确实与我赵家无关,我赵家怎么想才最重要,你说的对,新修先生,请你努力吧,求你一定要赢,不然我满腔爱国情怀也无法施展,要学着祖父缩在家里,唉......”
他难过的拿袖子抹抹脸,像是已经满脸泪的模样,垂头丧气的走了。
虞新修原地怔住,目光闪动着升华的光芒。
虞雾落原地发呆,虞家怎么想与赵家无关,这话是我说的吧。
虞新修回魂,刚才沮丧估计全被赵亭晓带走,他气血全满,神完气足,说着公道话:“这人!把五弟的话安在我身上。五弟,是你先威风的,哥哥我记得住。”
苗保憋住笑,新修爷你把辈分说错。
虞雾落顿时不计较:“新修先生带队,我有小小功劳小小威风,也确实蒙你登飞鱼台才有。”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着,虞新修是其中满面生辉的那个。
认认街道,虞新修道:“我们下处就要到了,那间客栈就是,五弟,你们住在哪里,搬来一起住吧,这里客房有两间床,我为你们再定一间房应该足够。”
他瞄瞄虞雾落清瘦身段,再看看高山矮小个头。
苗保急的不行,张口反驳不算慢,高山却抢在他前面,高山震惊:“你!给我们定一间房!”
高山摇脑袋:“我不睡我不睡,我要自己一间房,雷七也要一间房,我兄弟也是一间房。”
苗保松口气,这关外异族人生的不体面,可对大姑娘照顾体贴,而且由他拒绝,也不会让人怀疑大姑娘独自洁癖。
雷风起也道:“我与人同一间房就睡不着。我看这客栈门脸不大,进出客人也不光鲜,在这里住只怕休息不好,不如我们一起另找下处,大家晚上还可以谈心。”
虞新修道:“不是我夸口引来多少仰慕,而是飞鱼台辩论会引来很多原本在城外的学子,现在客栈未必好定。这个退掉,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