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风起,玉栏失娇莺。
青虫架下盼,亲人堂上等。
我舞无人和,我歌有谁听。
泣泪终夜下,唯愿早回程。
莫忧此前事,决意定雌雄。
信里是这样的,不是虞存这一房的人,看不懂青虫是什么典故,这诗不可能伪装。
虞雾落面容上忧愁不见下去,这就又多出来。
祖父准备和雷风起张林一决雌雄,还是已经撕破脸面?
这样一想,她更有慌乱,幸好家教严谨,不会就此奔跑出门。
按捺住心情,向严明亮道谢:“您还有什么要带给虞夫子的请吩咐,我这就告辞。”
“你虞家前几天有人来见我,我已经写回信带上。这里有盘缠银一百两,看你这模样,不知夫子差你去哪里,你这就动身吧。”
虞雾落来不及推辞,双手接过:“多谢老太爷。”
严明亮起身送她,虞雾落再三请他留步在厅口,再送,让晚辈不安。
严明亮肃穆抱拳:“我不知道你是虞家的谁,但是你虞家子弟个个好样的,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外出投信危险重重,他日靖宁,虞夫子首功,你们也个个是有功之人。请受严某一拜。”
他弯下腰身,脑后花白头发呈现在日光下。
山海般的沉重呼啸而来,压在虞雾落心上并无实质,但虞雾落咬牙硬挺一下,才感觉扛得住这排山倒海的沉重。
她双膝跪地回了三拜,决然走出,日光下面容上仿佛凝结出一层坚毅。
心系祖父的她恨不能插翅回家,守在祖父身边,如果祖父有危险,就第一个站出去和雷风起拼了。
不知他狗头能挡自己几刀?
雷风起敏锐感觉到有不同,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猜测这严家说了重要话:“小虞,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多谢二兄相送,我要回家去了,请送我回家吧。”虞雾落故意笑的灿烂,却反而把眸底沉重更现出来。
雷风起皱紧浓眉,要不是此时发问像逼问,他就直接问出来。
高山没有他的顾虑:“这就回去?兄弟,你功夫这么好,这就回家太可惜了,咱们再走两天,说不好又遇到地宫啊宝藏什么的,兄弟,我带出来珠宝有你一份,你七我二雷一,好不好......你还没有杀薛猛虎。”
虞雾落停住上马身姿,往天际边眺望着:“是啊,不过我也得回家一趟。二兄请随我到家取谢金,在我家里多住几天,如果家中无事,我就再和二兄出来行走江湖。”
“真的!”高山乐得一跳上马:“那咱们赶紧走,珠宝也到你家那城里再卖吧,兄弟你总有熟人,肯给个好价钱。”
“成啊。”
地宫里珠宝上等,虞雾落只要回到家,就手中银钱充足,她高价买下也可以:“二兄说出门寻生意,或许在我家那城里能找到,你们想要见什么行当生意人,我都可以帮忙。”
高山欢呼:“走喽。”
半天后打尖,高山去小解,雷风起趁机问了问:“你不习惯快马奔驰,还行吗?”
虞雾落归心似箭忘记羞涩:“没事情,我扛得住。”
到这个时候,三个人结伴而行近一个月,虞雾落不介意说说自己来历,可此时心里只想到祖父,完全想不到别的。
三人匆匆用饭就又上路。
傍晚到达一个镇上,高山眼睛乱看,最尖,咦上一声:“看!”
这个镇子还挺繁华,这在内陆附近有县城的地方,经常可以看到,春光晴好方便行人走道,有个车队堵客栈,客栈外面排起队。
二十辆车的上方,旗帜上飘扬清楚,四平侯府。
高山知道四平侯府是雷风起的亲戚,他在昭勇郡王府避难长大,住的足够长久。
示意一下雷风起,要不要去见见。
雷风起摇头,除去四平侯府往家里送年节礼物的人,就是堂姐雷氏生长在京里,他也没有见过面。
就算车队里有姐丈,也得找个合适机会才能自我介绍。
虞雾落却来了精神,她对四平侯府很有好感,在她为祖父奔波的路上,暗暗记下有正义感的人,四平侯府无疑是回家后禀告祖父,可以共商大事的一位,四平侯府手握兵权,虽不知道在全国排名第几,那也是关键时候起作用的兵权。
镇上还有其它客栈,三个人正为暂时的拥挤不耐烦,这就不投其它店,虞雾落坚持和四平侯府住同一个店,雷风起也没认真反对。
哪怕只有姐丈的人马在,有亲近感。
晚饭后,虞雾落就拉着雷风起拜客,守财奴高山怕客栈人杂丢珠宝,守在房里。
住店的时候问过四平侯府住哪里,虞雾落走的兴冲冲。
单独而又相邻的四个小院,虞雾落和雷风起随便挑一个走到门口,一个阴沉脸的人守着门,不客气的呵斥:“闲人退开,怎敢冲撞四平侯府。”
虞雾落和雷风起顿起鸡皮疙瘩,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