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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成岁的抗压能力倒也没有那么低。
“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有什么大不了,我还能要死要活的不成?”如成岁所说,气氛低迷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裴亮算是放下了心,低下头去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只不过对象是沈清流,哥还是有点不爽罢了。”
那他们倒是能理解,毕竟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对手,成岁也一直想有机会能打败他,不过很显然不是这次机会。
“那岂止是有点儿啊,你这分明就是很不爽!”
裴亮倒是惯会活跃气氛,“诶对了,苏长今,你怎么到现在还没上场,不会是想放弃吧?”
苏长今眼色微微一暗,“没有,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等什么人?
裴亮刚想问出口。
“急什么?不是还有……三个人吗。”苟元明掰着指头数了数。
听到了他们几人讨论,成岁也抬过头往这边看过来,“除了沈清流,长今,剩下的就是拂衣,还有一个往年没听说过的。”
“你要等的那个人,应该是拂衣?”成岁直截了当的问了出口。
裴亮也是恍然大悟,“对哦,拂衣不也是江东悬山的人嘛,这么算起来的话也是你师兄啊,你要跟他打?”
说起这番话来,裴亮的眼睛都亮了,“哟哟哟,这是什么师门相争同门相残的戏码?!”
苏长今甩开了折扇,微微挡了挡脸,“把你的口水收收。”
裴亮还真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下嘴唇,苟元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气得裴亮冷哼一声,底下头去扒饭,不再搭理他们。
“长今。”
“说真的,悬山七子的名头,相信你也听过,而拂衣据说是这七个人当中武功最高的。”成岁看着她,眼中隐含着担忧。
江东悬山,李真人门下有七子,个个精于其道而专于己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善之处,在江湖中更是名声赫赫。
即便是不经常露于人前,也无人敢小觑。
“嗯,据说的挺对。”苏长今轻轻笑过,冲着他点了点头。
拂衣习武的天分极高,又极其上进,不像他们其余的师兄妹几人,平素逮着机会就要懒散上一阵。
几年前她离开江东之时,拂衣的确是他们七人当中武功最高的。
成岁闻言,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苏长今怎么说也是江东出来的,对拂衣肯定要比他了解。
“总之,量力而行,凡事小心。”
他叮嘱,苏长今漫不经心地点头。
……
越到了最后,每一场比试所耗费的时间就越长。
这一点从飞鸟与沈清流,以及成岁之间的对战,就可以看得出来。
中午过后,未时快结束时,开始了下午场的比试。
这一次,苏长今不出意外地在观众席上见到了拂衣,飞鸟过去与他说了没两句话,便被他冷着一张脸赶走。
飞鸟委屈又愤懑,于是乎,又将这一切怪在了那个至今为止没亮过几次面的杀人凶手,风天漠头上。
沈清流已然上台做好了守擂准备。
剩下的比试者不过三人,就在苏长今注视着拂衣的一举一动时,另一个方向忽然亮起来一道清亮的嗓音。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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