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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今。”陆惊野的声音清清淡淡。
苏长今微愣,陆惊野唤了她的名字之后便没有了下文,仿佛就是想逗她玩儿,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叫她的名字。
她侧了侧脸,心中还不知如何应对时,转眼却见到陆惊野眸底那一抹玩味儿的笑意。
“有病吃药,别在这儿嚎。”顿时,她没好气儿地撤回了视线,不想再去看他。
听到这儿,陆惊野是真的笑了,原本他也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病的,甚至一度以为他的确有苏长今嘴中的断袖之癖,毕竟他真的对苏长今有着超越世俗的非分之想。
可后来他才发现,他对别的男人没有兴趣,唯独苏长今……
得知这一点的时候,他想过再也不见苏长今,可那晚只要苏长今一靠近他,他所做的所有决定全都毁于一旦,直至丢盔卸甲。
“本王哪里有病了?”陆惊野现在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来。
“没病你那晚为什么……”话没说完,苏长今闷闷地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
那晚尽管她中了药,可明明她是男装打扮,陆惊野却依然与她,与她……这男人分明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不是有病是什么?
“那晚,如何?”恍然之间,陆惊野突然凑近了些,询问她刚刚没说完的话,而语气却分明是不清不明的。
苏长今微微拧眉,语气中说不出来的嫌弃,“离本王远点儿。”
哑然无声,陆惊野眼中却盛满了笑意,如今让他远点儿,那晚不知是谁一个劲儿地喊着要他。
苏长今向着反方向走去,与他拉开了距离,闷声不语跟在两人身后的洛鸣与苏闲这才走上前去,各归各位。
……
宋应时的到来在她的意料之中。
趁着众人皆惊,乱作一团的功夫,宋应时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而又不招人注意地来到了这边。
宋应时到达这处时,虽然尽力收敛着不同寻常的神情,可依旧抑制不住心中的波澜。
眼前的人是她,他没法平静下来。
良久,他先开口,行着北冥最标准的宫廷礼仪,语气恭谨而有力,与着对庆帝的行礼色彩更添一抹浓重。
“……摄政王,在下北冥宋应时。”
他眼中的诚挚不似作伪,那额角的伤疤并未让宋应时显得粗犷,反而增了几分真实真挚。
一下将她拉回了从前。
“将军好眼力,摘了面具同样认得出来。”苏长今不疾不徐,眸色清亮地看着他。
“是啊,怎么会认不出来。”宋应时点头一笑,目光落在她身上,近似贪婪地想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这些年来,她过得好吗?
失去了北冥的庇佑,却也没有了许多的负担,应该是好的吧?
可她能隐藏身份潜入大庆,面对大庆朝堂上你来我往的争锋,又怎么可能会过的安稳?
“摄政王,不如我们也去别处避避风头,宋某今日正好有些奇门之术想要请教,不知可否应允?”
苏长今是大庆唯一解出玲珑球来的人,难免有人听见两人的谈话,对苏长今会奇门之术也没什么可怀疑的,顶多是觉得什么时候了,两人居然还能这般文绉绉的。
拿下北冥瑞雪,那才是正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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