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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太监,那名宫女应该是那晚,被陆惊野带走了。”
从大理寺回来,苏长今一如往常来到了百花亭畔的湖边。
“主子,那凶手那件事……陆王爷知道吗?”如果陆惊野知道的话,南铖应该也知道了吧。
苏悠犹犹豫豫地问出口,苏长今轻笑着看她一眼,看向湖面犹自叹了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你当他吃素的,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十个你也抵不过人家一个有心眼儿。”
“主子……”苏悠撅了撅嘴,嗔怪了一声。
湖面那一对头顶白雪的锦鲤划着水游过来,苏长今惬意地撒了一把饵食,随意拍了拍手。
“他在庆帝手下多少年了,怎么会不了解我们的陛下多有城府呢。”
苏长今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苏悠微微张了张嘴,大抵是想到了以前的北冥,她没有开口。
庆帝亲手弄死自己的女儿,只余下自己的两个儿子互相猜忌斗争,引得朝臣争锋,引得后宫惶恐。
他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难道是处于愧疚所以对小公主风光大葬?
南铖全然被蒙在了鼓里,整日以酒消愁,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会想到是自己最敬爱的父皇对自己的亲妹妹下了毒手吗?
想到最近一次见到南铖的模样,苏悠心底说不出来有些酸酸的,以往那个总是借机纠缠在她身边的人,以后会不会再也看不到了?
压下心中的酸涩,苏悠抬头见到从另一头过来的苏然。
“主子,北冥的人已经出发,到了与大庆交界的北州城,再有不过五日,便能进入长安。”
苏然带了消息回来,却发现这两人的兴致不是很高。
“他呢?”
苏长今轻轻侧首,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虽然没说,但是苏然明白她说的是谁,她微微颔首,“新帝复国不久,北冥还未安定,这次出使,他派出了宋……将军,自己留在了皇城。”
苏然顿了顿,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故人。
宋将军?
“宋应时?”
苏长今眼底划过一抹流光,眸中的惊动显而易见,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是。”苏然点头。
他还活着?
当年遭遇大庆追兵劫杀,彼时她正是满心灰败之际,心中茫然不知该去往何方。
也正是危难之时,宋应时替她引开了大庆的追兵从此之后两人便走散了,宋应时却也不知死活。
而今,苏长今能够轻轻笑着,舒出那一口气,如同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本王不欠他的命了。”
宋应时是她在北冥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年长她三岁,虽然身为大将军的儿子,但自小不爱在对他管教严明的将军爹手底下。
而她年岁大了些后,身边除了侍卫也没有其他人了,宋应时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一起骑马,习武,他甚至教会了她喝第一口酒,她带着他打过了第一场胜仗……
“北冥无极攻破洞北冥时,宋将军自西北方带领人马驰援,登基后便让他做了北冥的新任大将军。”
苏然看着苏长今,心底的担忧可谓越来越甚,“主子。”
“北冥这次出使,熟人只怕不少,您最好……不要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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