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苏长今一按,池越不情愿地嘟囔了几句,脑袋却果真缩了回去。
“哈哈……池世子怎么还乱说呢。”
裴沐笑嘻嘻地打圆场,而后凑到了池越的身边小声嘀咕,“这种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这是能说出来的事儿吗……”
洛鸣忍不住跳眉头跳了一下。
你们还能嘀咕的再小声点吗?
并未理会他们几人的闲言碎语,陆惊野抬眸,看了一眼苏长今身后的池越,又将视线转到了裴沐的身上。
随后轻轻扯起了唇,凉薄至斯。
“若本王没记错,裴大人前日才刚与摄政王相熟,今日就到了可以一起逛花楼的地步了?”
“……”
裴沐左右逢源的一张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嘴角抽搐了几下。
意思很明显:瞧瞧你问的这是什么话?你想让我怎么回答?这礼貌吗?
“喵呜~”
怀中的灵猫悠悠转醒,眨巴了几下眼睛,抬起毛茸茸的小脸蛋儿,一脸轻蔑地看着众人。
陆惊野这才意识到,裴沐怀里抱的正是苏长今那只总在陆府撒野的猫崽子。
他眸光更沉了。
不自觉地收紧了怀里的力道,裴沐舔了下略微干燥的唇畔,“话说回来,这全因我与摄政王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闭嘴吧。”
陆惊野负手移开了目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裴沐的表演,“本王没兴趣听你胡诌。”
他与苏长今早就逛过承欢阁,酒喝了数坛,架也打了几场,苏长今怎么没与他相见恨晚?
堂堂大理寺少卿与当朝摄政王一同出现在教坊司,怎么可能仅仅为了取乐那么简单。
“那不妨把路让开,本王也没兴趣听你说教。”
终究是苏长今开口,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陆惊野,眸光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撤回目光,转身欲进入教坊司时,手腕却被身后的陆惊野攥住。
苏长今又岂是好惹的,她眸光一凛,反手间与陆惊野过了一招,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的禁锢。
苏长今眼底轻嘲。
“牧野王是属狗皮膏药的吗,就算是……也不能每次都逮着一个人黏吧?”
“……”
裴沐眼皮上下打了一架,眉眼中微微惊悚。
反观洛鸣,则是习以为常地扯开目光。
那场面,尴尬至斯。
池越转了转眼珠子,从苏长今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哎呀,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嘛,几位那都是有身份的人,站在这还不让人看了笑话去?”
他此言,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虽说教坊司平日里往来的都是些王公贵族,但若是摄政王与牧野王再加上最近风头正盛的大理寺少卿一道儿聚集在了一处,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是真的来找乐子的,若是被不该瞧见的人瞧了去,那他还能凑到什么热闹?
池越话落,除却周围街道上的人声鼎沸,陆惊野与苏长今两边依旧是静默如初。
良久,苏长今悠然间转开了身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坊司。
“坊主。”
……
教坊司虽说官家经营的花柳之地,但来的大多却都是些平日里不务正业或是嚣张纨绔的二世祖。
别说教坊司中的姑娘们,就连教坊司的坊主或是司乐等,恐怕也没能见过这大庆最尊贵的两位王爷同时出现在教坊司过。
苏长今看着愣得还没缓过神来的坊主,轻轻摇曳起那把折扇,笑意浅淡。
“坊主,红袖姑娘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