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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总是在凝固的时候,到达高潮。
无一例外。
南钥悄然顿住脚步,没他的命令,寒石寒木等人皆等候在一旁,无人敢踏进一步。
他纵然冷寂,眉梢眼角处却也爬上了深沉之色,转身看向了身后人。
“长今……”
“摄政王清风朗月佳人无数,却唯独对你倾慕已久,本王无意夺其所好。”
哗啦——
却是苏长今扇面阖起之声,莫名透着锋利。
门外的动静不小,依陆惊野的耳力,若非眼瘸耳塞,那便是故意生事。
好你个陆惊野。
身影翩跹,待到南钥反应过来时,一阵冷香拂过,苏长今已然越过了一众人,扯开了幕帘。
“本王怎不知,自己竟如此风流不羁?”
那幕帘摇曳几下,又被锐意进取的南钥以及苏悠苏闲等人重新蹉跎起来,随风飘荡着再也回不到原处。
眼见着进来的苏长今,陆惊野没有半分惊讶。
“看来,摄政王听够了墙角?”
南钥进来,方才发现陆惊野竟然只着了一件玄色内衫,外衫被随意丢弃在了角落里,衣衫多少有几分不整。
他斜斜地倚靠在一把太师椅上,目光平添了几分慵懒肆意。
“本王怕再听下去,连孩子都能凭空臆造出十七八个了。”
她冷笑一声,眉眼一颗桃花痣悬挂在眼尾上,颇有几分邪性地悬挂着。
视线下移,慢悠悠看向了一旁看似弱小又无辜,委屈地跪在他身旁的粉衣罗裙女子,脚腕上挂了一只铜色的铃铛。
想必便是明月本人了。
而观她望向陆惊野的眼中,竟是真真切切的情丝缠绕。
苏长今眼中略有异色,怪不得明月不动陆惊野,反而去动南钥。
“倒是牧野王金屋藏娇,却不知这女娇娥心似蛇蝎啊。”
她倒也没想到,两方人马巧的很,就连刺杀都赶在一起了——
明月对南钥使出的银针是一出戏码。
而洛鸣脚下的长箭明显又是另一方势力。
明月很显然并不知道有另一方人马的存在,才让人乱了计划,想必原本她没想让陆惊野涉险。
“王,王爷…他们在说什么,明月怎么听不懂?”美人羞羞怯怯,企图去揪陆惊野的衣袖,却在碰到对方寒霜一般的眼神后避了下去。
“听不懂也无碍。”
南钥自苏长今身后走出,身影清冷玉立,视线却是避也未避地迎上了陆惊野,“总归这生杀予夺,孤可做主。”
行刺当朝太子,更是储君南钥,这罪名无论成立与否,明月禁不住严刑拷问,总归也要被扒一层皮。
“王爷,小女子害怕……”
却见那明月,柔柔弱弱地倚在陆惊野的身边,泪眼朦胧,我见犹怜。
陆惊野眉梢不自觉跳了一下,神色未惊,只向着南钥的方向看了过去,“太子殿下,即便是有罪名,也须得讲求证据。”
“大庆可并非法外之地。”
这一点,不得不说,陆惊野拿捏地精准,若无证据且陆惊野执意保明月,南钥对他也无可奈何。
只是,他为何会保下明月……
“既然陆王爷属意明月姑娘,那殿下……不如我们便成人之美了。”
苏长今目光如镜,从明月的身上略过,被她看到的美人儿死命地瑟缩起来,看起来对陆惊野的情谊倒一点儿不似作伪。
陆惊野思虑间抬首,只瞥见眉眼含笑的苏长今。
“长今所言,在理。”
虽不明他想做什么,但也不想几人在陆惊野这处继续待下去,南钥也未曾再多说。
几人各怀心思,分道离去。
……
一晚的时间发酵,流言纷起。
承欢阁的花魁明月姑娘,疏笼之夜便被牧野王重金买下,带回了牧野王府。
素来洁身自好的战神竟也未曾逃过美人塌下,这让繁华的长安城在一时之间传言纷纷。
“战神!我谪仙之姿的战神……”
“怎么会这样?在我心里可是只有摄政王才能配得上王爷啊!!”
“饭都不香了,苏陆才是一对啊!我花重金买断的话本子还没看完呢……”
“只盼望摄政王可千万莫要去学牧野王,谪仙之姿沾了红尘,人间绝色可再不能了……”
一时之间,粉碎了多少闺中少女的梦,又有多少女子扼腕叹息。
说来,只有尚书家二公子柳廷璋,还对明月抱有期许,多次想差人前去牧野王府探望,但都被美人所拒。
只能抱憾而归。
而最高兴的,自然莫过于嘚瑟的左沂源了。
“哈哈哈,柳廷璋就是个缩头鹌鹑,争个女人也争不过……不过陆惊野眼光也就那么着了,果真眼瘸,老天公允啊哈哈!!”
豪门败家子,自得其乐。
摄政王府。
听着手下人传来的消息,苏长今身心颇为愉悦,待听到左沂源的点评时,竟还莫名觉得有几分道理。
“左家那小王八蛋,倒是难得与本王所见略同。”
陆惊野不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