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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鸣愣住。
主子如此一问,他不敢再想下去。
“狼烟之战,以少胜多,庆军惨败,那一场战役是他打过的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镇国将军也在北冥收复之后告老引退,不在参与任何政事。”
陆惊野身形一顿,眸光看向远方冒着尖尖的白塔,“你真以为老将军是承受不了败绩,才对北冥玄夜赶尽杀绝?”
“主子是说,三年前的狼烟之战,主导者是……”洛鸣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名字。
“北冥玄夜。”
这个名字从陆惊野口中说出来,具有着同样旁人不可思议的效力。
洛鸣向来稳重,却也无法抑制地从脚后跟凉到了四肢百骸。
三年前,那北冥玄夜不过十二三而已,更何况还是个应当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谁能相信,谁敢相信,是这样的人将大庆铁骑绞杀无数?
怪不得,镇国大将军宁愿背上冷血无情,赶尽杀绝的污名,也要将这一巨大的威胁替大庆铲除。
原来如此。
“主子,镇国将军的老家离河西不远,到时可前去探望。”
洛鸣知道,即便他不提,主子去河西也一定会去找老将军。
陆惊野静默而立,未再言语。
……
……
近两日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首先,京城美男子排行榜,这两日新鲜出炉。
苏长今与陆惊野以一骑绝尘之势,将其他人远远地甩在了脑后。
而摄政王苏长今,与战神陆惊野以极其细小的差距,夺冠胜出。
也因此,这长安城内最新兴起了不少关于两人的话本子——论摄政王与牧野王之间的爱恨情仇。
另一件事,便是左相家的独子左沂源,在清平乐趁着烂醉的功夫当众放下豪言,最后甚至去闹了摄政王府。
“那左公子原话是这样说的!”看过那场面,争相模仿的人更是有样学样,装作歪歪扭扭一副烂醉的样子。
“我左沂源不过离京一年,美男子怎么就成了什么苏长今的?!小爷见都没见过,他长得会有小爷我好看吗??”
“还有那个死人脸陆惊野,王八看一眼都能吓出三滴泪来,他凭什么也能排在小爷前面?!”
“太子也就算了,小爷还不敢骂他……南铖那个龟孙儿怎么也能压在本公子头上了?啊?啊?!天道不公啊!”
这左沂源刚回来还没有重回纨绔小霸王之名,反倒先成了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乐子。
那左沂源在清平乐大闹了一通之后,被当家的木姑娘亲自扔出了门,然后就死皮赖脸地扒去了摄政王的府上。
世人皆知,摄政王与左相左云逸在朝中向来不对付,是泾渭分明的两大标杆。
左沂源算是打破了这一局面。
“他倒好,扒到人家门上就不撒手了,打了人家守门的护卫不说,门框子都被他卸了下来……”
“左相那张老脸是没地儿搁了,青黑着一张脸来才把人弄了回去,可摄政王才不是简简单单就跟你算了的,左相可是赔了好大的脸呦……”
“据说左公子是被打着回去的,之后还被左相拿着戒尺追了二里地……”
“……”
其实,如果真正的左沂源其人在场的话,就会告诉所有的吃瓜群众:奶奶个腿儿的!哪儿来的二里?那是生生撵了小爷八条街啊!八条!!
然,再如何悲壮,此刻也只是化作了马车上的一桩笑料了。
摄政王的车驾,已然向着河西,拨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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