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书生我在镇上看到过,他也是学子来的。”苏琳琅朝着书生挤了挤眼睛,很快向苏添丁说明情况。
她没有说别的,主要还是担心着苏添丁会担心。
书生在听到苏琳琅的话时,也反应过来,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朝着苏添丁和苏琳琅点了点头:“我确实是镇上书院的学子,两位里边请。”
苏添丁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往里走时,苏琳琅和苏添丁才知道书生的名字,叫李伯宇。
主要还是因为,家中人对他充满了期望,在这种情况下,名字当时也是经过了算命先生的掐算的,只是他们现在的境况,却算不得好。
家徒四壁,甚至在客人来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李伯宇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平日里坐的凳子,让苏添丁和苏琳琅坐下,同时说道:“我爹娘他们到地里忙农活去了,你们所说的这个粉条,我现在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行,拿吧。”
苏琳琅点了点头。
等李伯宇离开,苏琳琅到处地看看,微微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苏添丁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呢,忽然叹这么一口气,连忙问着:“你要是哪里不舒坦,一定要尽早说……”
“爹,我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苏琳琅抿着唇,有些不开心:“我们家里的情况本来也算不得好,这是这几年的时间里,因为我的原因,你们供着两个人念书,压力一定很大吧。”
都说寒门难出贵子,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因为生活着最基本需要的,就是吃喝拉撒,而这些基本都是需要用银钱来支撑的,在生活都非常窘迫的时候,学习倒是成了一件很艰难刻苦的事情了。
农民家中,供一名学子,需要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太多了,更别谈,还是两个了,还有日常那些开销……最关键的是,徐静之那厮,还是个白眼狼!
一想到这些,苏琳琅就有些牙痒痒了。
“没有,别多想。”苏添丁自知苏琳琅这是想到了徐静之,连忙开口安抚着:“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这再怎么算,也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啊!”
苏琳琅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父女俩说着话时,李伯宇从房间里面出来,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也是真的那么一回事儿,搬着粉条往外时,看着都有点吃力的样子。
苏添丁上前,直接接过了李伯宇手上的东西。
李伯宇脸都羞红了:“抱歉,我……”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光知道念书有什么用?连一些基本的农活都干不了。
苏琳琅在心中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说些什么,毕竟看他们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说不定也是有着别的原因在的。
“没事。”
苏添丁摇头,语气淡淡:“不过你这身体还是真的得好好锻炼才行,我家也有个念书的,但基本的一些小事情,他还是能够干得过来的,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啊,不知你家孩子是什么名字?”李伯宇闻言,倒是有几分惊讶。
苏添丁道:“他在镇上的乘风书院里面呢,叫苏修才,你若是在镇上的书院,应该也是认识他的。”
“原是他啊!我和苏公子是同窗,倒是没有想到,会在今日见到苏公子的父亲,苏伯父,失礼了。”李伯宇连忙见罪。
对于文人这一套作风,苏添丁还真的是不习惯,连忙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我是个乡下人,没那么多礼节。”
苏琳琅将他们的话听在耳里,却是没有搭腔,而是弯下腰来,仔细地查看着粉条的品质。
她刚开始想做的是过桥米线,那要的,自然是米线,但是他搬出来的,是实打实的粉条,从表面上看,应当是红薯粉制造而成。
只是这制造的过程中,也许是没有处理好,又或者是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显的粉条有点粗糙,硬邦邦的,应该不好煮。
米线和粉条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的。
米线是以淀粉含量在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之间的中等胶稠度的新鲜大米为原料,经过除杂、水洗、浸泡、碾磨、糊化、成型、冷却等一系列,共十多道程序制造成的。
但是粉条,如同红薯粉条,就是以红薯来做的,后面的工序,倒是没有差了多少,只是,本质上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这样一来,想要做过桥米线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过桥米线用的是大米,而她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能够做出这些事情来。
她皱了皱眉。
“怎么了?你要的不是这种?”苏添丁发现苏琳琅半蹲在粉条面前也不说话,开口问上一句:“要是不对,咱们再找找……”
苏琳琅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伯宇。
李伯宇在听到苏添丁说不对时,面色已经有些不对劲儿了,但是到后面,还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也许是真不对了吧。”
“我爹娘他们这门手艺,是从我娘那边传过来的,但是做的这些东西,很少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