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蔓心情越发的忐忑不安。
尤其是当她看到季烟烟只是受了点伤,并无大碍的时候,心里的恐慌其实已经快要漫出来了。
甚至她乔装打扮,偷偷的跑到了那个小混混死的地方。
却发现那里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也早就不见了。
白蔓蔓悄悄的打听了,并不是有警察发现了。
不是警察……
那是谁?
顿时白蔓蔓心中闪过无数种的可能,心也像是坠入了冰窟之中,冷得瑟瑟发抖。
她慌不择路的跑回家里,将自己关进房间,谁也不见。
一连三天,几乎都没有从房间出来。
殷若风察觉到了,倒也没有不闻不问,不过得知她还活着,便没有多问。
这么大的人了,饿了知道吃,渴了知道喝,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几天之后,白蔓蔓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凑巧季烟烟也在,正在和殷若风聊工作上的事情。
听到声响,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去。
当看到白蔓蔓的时候,一声“妈呀”脱口而出。
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殷若风的面前,横眉冷对:“何方妖孽!”
殷若风:“……”
忍住笑意,轻咳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上一边儿待着去。
目光扫向白蔓蔓,殷若风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白蔓蔓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照镜子。
当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恐——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底青黑,眼袋大的都快要垂到脚面了。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此刻宛如死鱼眼一般,毫无神采,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了光泽,像是杂草一般。
整个人就像是一具枯木,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从墓地里面爬出来。
怪不得刚才季烟烟那么惊讶,换做是谁见了都要大呼一声“好家伙”吧。
白蔓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扯着嘴角,勉为其难的笑了笑:“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可能是神经衰弱了。”
闻言殷若风看了看她,语气平缓无波:“若是不舒服就去医院,不要总是窝在家里,被窝并不能治病。”
“我知道了。”
白蔓蔓大抵是真的不舒服,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见状季烟烟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瞅着她去了厨房,压低声音:“小叔,要不还是把她送医院去吧,这状态看着不是很好,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你担心她?
”殷若风挑了挑眉。
“也不是担心,毕竟是条人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出事。”
摊开手耸了耸肩,季烟烟一脸无奈,“若是不在我眼前儿,我才不管她的死活呢。”
闻言殷若风忍不住笑了笑。
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管。”
见他都这么说了,季烟烟便将白蔓蔓的事情放在了一旁。
——没办法,小叔说的,不用管。
……
白蔓蔓喝了杯水,刚要走出来,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她扒着门扉偷偷的看过去,也不知道两人聊起了什么,季烟烟正笑的前仰后合。
殷若风虽然表情没有她那么夸张,但是肉眼可见的好心情。
这副模样,是白蔓蔓很少看到过的。
甚至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过。
至于季烟烟……
此时她脸上的伤已经全都好了,皮肤白皙光滑,看不出丝毫的瑕疵。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蔓蔓看的心里直窝火。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自己过得这么煎熬,她却这么的自在,无忧无虑的。
为什么那个废物没有毁了她!
“哎呀,都这个点了!”
突然,季烟烟叫了一声,“我和茉子约好了,今
天去看电影的,差点儿忘了!小叔,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再说!”
说完也不等殷若风开口,她便一溜风似的窜了。
跑的那叫一个快。
见她走了,白蔓蔓这才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坐到了殷若风的身旁。
殷若风看了她一眼:“有事?”
白蔓蔓:“……”
又是这么冷淡的反应,到底他是什么意思!
咬了咬牙,白蔓蔓硬挤出一个笑容,没话找话:“烟烟现在和未婚妻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说完明显的看到殷若风的脸色有些难看。
心里不由一动——
难不成其实他也不想看着季烟烟生下孩子,不想将遗产交出去?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到嘴的鸭子,谁愿意再放过。
想到这里,白蔓蔓突然像是重获新生一般,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
意有所指的说道:“以前他可从来不会这样,现在有了未婚妻,说走就走,丝毫没把你放在眼里。唉,不过也是,毕竟你只是小叔,哪有枕边人亲近。”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