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烟烟一脸认真的样子，殷若风知道，自己继续问，结果依旧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这货纯纯的想要气死他！
深吸了口气，殷若风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惹得你不开心了，你吓唬吓唬她，教训她一下，无可厚非。但是凡事要有度，不能太出格，否则……”
“否则你无法向你老师交代，对不对？”
季烟烟抢先一步，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一天天的就知道为了外人来教训我，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
虽然她嘀咕的声音小，但是还是被殷若风听的清清楚楚。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多说无益，何必自寻烦恼。
“下次注意点儿，别闹的太过。”
差不多的警告一番，殷若风转身离开了。
季烟烟坐在椅子上，没有看他，而是望向窗外。
此刻夜幕深沉，大海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根本看不清什么。
正如她此时的内心，混乱不堪，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茫然。
季烟烟单手托腮，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发呆。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
季烟烟依旧没回头
，只是淡淡的说道：“来了。”
“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柳如烟惊讶无比，伸手在她脑袋上好一番揉搓。
原本整齐的头发，瞬间乱的像是鸡窝一般。
陪着季烟烟一脸的生无可恋，形成一种诡异的凌乱美。
像极了刚经历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过这场景，很快就被季烟烟的一记白眼儿给破坏了。
“我脱发，都是被你薅的！”季烟烟一边扒拉着头发一边抱怨。
原本凌乱不堪的头发，不过三两下，就又恢复了原本的柔顺。
柳如烟看了，啧啧称奇：“你这发质真的绝了，长在你脑袋上都可惜了。”
“你也想要吗？”
“当然。”柳如烟连连点头。
季烟烟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
“下辈子吧。”
柳如烟：“……”
猎杀时刻，就是现在！
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季烟烟手向前一推：“桥豆麻袋！有话好好说。”
“说你妈卖批。”
“……”
这咋还急眼了呢？
季烟烟连忙夹起面前的一块三文鱼，伸到她的面前，一脸讨好，“柳大小姐，柳小仙女，尝一口吧，味道很不错哟。”
柳如烟瞪了她一眼，倒也没
客气，直接“嗷呜”一口吃进嘴里。
咀嚼着咀嚼着，明显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确实比我买的好吃多了。”
“……那不是纯属废话！”
哼了一声，季烟烟筷子摆弄着盘子里的刺身，一脸嫌弃，“这一份，拿出去卖，起码要五百块一份，你买的那个，五块钱，还送你小叉子，你觉得有可比性吗？”
“不都是一样的，能吃就行了呗。”
“话是这么说，泔水也能吃，满汉全席也能吃，都放你面前，你选择哪个？”
“这个嘛……”
柳如烟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
眼前一亮——
“我吃着满汉全席，看着你在一旁吃泔水。”
季烟烟：“……”
季烟烟：“？？？”
我特喵的真是谢谢你啊！
这种“好事”都不忘了自己。
翻了个白眼儿，季烟烟拿起筷子，将剩下的刺身全都塞进了嘴里。
一个渣都没给她剩。
狗女人吃什么吃，吃屁去吧！
柳如烟倒也不当回事，坐在她对面，压低了声音：“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还跟我装傻。”
瞪了她一眼，柳如烟
没什么好气，“你刚才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居然想把她丢进海里去。这可不像你平时的做事风格，到底怎么了？”
季烟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语气轻描淡写：“那能有啥事啊，就是心情不爽，刚好这里风景不错，寻思让她下去玩玩。”
说着，抬起头，对着柳如烟挑了挑眉，“我可是一片好心呐，你们都误会我了。”
柳如烟：“……”
默默的搬着椅子向后撤了一步，眼神充满戒备：“你这样可太吓人了。”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和平时一样呀。”
看着季烟烟一副浅浅微笑的样子，柳如烟又觉得鸡皮疙瘩冒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柳如烟眉头紧皱，总觉得好像是哪里不一样了。
可是又说不上来。
察觉到她眼神中的打量，季烟烟在心里叹了口气。
发现端倪了？
这也难怪。
毕竟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即便努力的朝着那方面去靠近，到底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