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明显感觉到崔鹏飞低下了头。
就连身子也渐渐的往下缩,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状季烟烟冷哼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一声:“表叔!我小叔叫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什么,什么叫我,你这孩子怎么瞎说呢!”
崔鹏飞的脸都白了,瞪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摆手。
看向殷若风的时候,下意识的堆出满脸的笑:“别听这孩子胡说,他这是故意整我呢。刚才可不是我说的,我没说过话。”
“怎么不是呢,表叔,你刚才的气势呢,拿出来啊!”
季烟烟不甘示弱,扯着脖子喊得越发的起劲儿。
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心里就越觉得舒坦。
她小叔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凭什么要被这种混饭吃的废物瞧不起。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给我闭嘴!”
崔鹏飞不敢招惹殷若风,但是却从未将季烟烟放在眼里。
此刻见她上蹿下跳,一个劲儿的拱火,气不打一处来。
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一个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狠狠的朝着她砸了过去——
“打死你这个目无长辈的混账!”
季烟烟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就动手,一时愣在原地,甚至忘
了躲避。
眼看着东西朝着脸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紧闭双眼。
结果,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却是听到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殷若风挡在了面前。
而崔鹏飞扔过来的那个瓷碗也已经在地上碎成了渣。
“小叔,你……你的手没事吧?!”
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他的手,见上面有些许的鲜红,季烟烟连忙拉住他的手。
定睛一看,大惊失色。
只见他的拳尖处破了一处伤口,有鲜血缓缓的渗了出来。
看痕迹,应该是方才挡瓷碗的时候被划伤了。
“来人!赶紧拿医药箱过来!”
“是。”
佣人也没见过季烟烟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一句废话也不敢说,急匆匆地跑去,将医药箱双手递上。
季烟烟翻了翻,找出酒精。
“小叔,有点儿疼,你忍着点儿哦。”
殷若风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轻轻的甩开了手。
“诶?”
“小伤,不碍事。”
殷若风语气淡淡,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季烟烟皱了皱眉,刚想要劝说,却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吓退。
他,他这是怎么了……
抿了抿唇,季烟烟将东西放下,低着头不说话了
。
殷若风余光瞥了一眼,心里有些堵得慌。
他并非不懂她的好意,只是当被她碰到的时候,心中便会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酥酥麻麻,像是有一只小手在心间轻轻的勾挠。
使得他坐立难安。
殷若风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毛头小子,自然明白这种感觉并不正常。
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发生,及时制止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至于季烟烟会不会不开心……
此时他没心情去顾念这个。
“崔鹏飞,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没怎么变。”
“是,是吗?”
崔鹏飞笑了笑,心情刚有所放松。
紧接着便听到殷若风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和当初一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口嗨王者,见面就怂。”
“你……”
“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既然是来要饭的,就端正自己的姿态。”
上下打量他一番,殷若风轻嗤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假面,“想要站着要饭,也不看看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在季家打季家的人,真当这是你们田头,随便你撒野了?”
“殷若风你——”
崔鹏飞被他一番挖苦讽刺,教训的面红耳赤,气的眼睛都红了。
瞪着眼睛就要骂人。
结果一对上殷若风冷冰冰的双眼的时候,感觉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顿时斗志全无,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见状殷若风嫌弃的嗤了一声。
果然,十年如一日的没出息。
眼看着场面一度陷入僵硬,身为这个家年纪最长之人,季自兴责无旁贷的站了出来打圆场:“若风啊,这都是一家人,就别……”
说还没说,看到殷若风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吓得他后半段话直接咽了回去。
眼神慌乱的无处安放,四下乱瞄。
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这大头谁愿意充谁就充,反正他不行!
然而殷若风却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大哥,烟烟是你儿子,更是老爷子钦定的继承人,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结果你就放任不管,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欺负他,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那,那不是没打着嘛……”
虽然季自兴嘟囔的声音不大,但是殷若风听的清清楚楚。
季烟烟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