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烟被他拍的呲牙咧嘴。
正要求饶。
冷不丁听到他说了声谢谢，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家伙，好突然，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老夫有些扛不住啊！
咽了咽口水，季烟烟也学着他的样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结果拍了两下，手心发疼。
这特么一身不是肌肉，是钢筋吧？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殷若风不由得笑了。
推开她的手，神情已经恢复正常。
“那个孙琦玉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就好。”
“那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要怎么收拾她吗？”
殷若风瞥了她一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身。”
“这样啊……”
注意到她的表情，殷若风眉头轻蹙，语气意味不明：“怎么，你不忍心？”
“那怎么可能！”
季烟烟否认的十分的坚决。
瞪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表示：“我只是不明白这其中具体的情况，想象力不够丰富。”
闻言殷若风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太过心慈手软。
若是面对敌人仍旧一味的忍让，优柔寡断，不会有什么出息！
殷若风想着，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教育
她一下，也让她提前体会社会中的险恶——
“之前她想要怎么对你，我便让人怎么对她。她既然找来了三个男人，我比她大方，安排了三十个，保证让她满足。”
“至于录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一点儿缝隙都不会放过。”
“既然她敢胆大包天的惹到我面前，就应该想好自己的下场。”
“我去……”
季烟烟听得叹为观止，大张着嘴，脸上写满了惊讶。
没想到殷若风竟然准备这么干，显然是没打算让孙琦玉活。
虽然但是——
“她活该，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哦？”
殷若风有些惊讶她的反应，眉梢轻挑。
原本他以为季烟烟听了之后，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真是自己都已经准备好了训斥的话。
结果——
就这？就这！
完全无用武之地！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时她派人围堵我的时候，也没打算给我机会。如今事情落在她的身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只是一想到今天若是没有翟晔跟在我身边，只怕我现在死在哪里都不一定。”
咬了咬牙，季烟烟目光坚定，“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殷若风听
了，唇角轻勾，露出了些许赞许的表情。
很好，这才是他要的答案。
可以有仁心，但是也分得清状况，而不是老好人。
心肠太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一点，殷若风深有体会。
“放心，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拍了拍她的肩，这一次，殷若风刻意注意，收敛了力度。
她也没有疼得呲牙咧嘴。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季烟烟转身刚要走。
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着殷若风。
“小叔，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殷若风看着她，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到了天上，望着天上的明月——
“我来赏月。”
季烟烟：“……”
我信你个鬼！
妈的隔着几条街，月亮会变得不一样吗？
忍住了想要翻白眼儿的冲动，季烟烟对着他摆了摆手：“小叔我走了，你也早点儿回家吧！”
殷若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
半晌后。
他的目光又缓缓落在了别墅的某处窗户。
那里的灯刚刚亮起。
甚至隐约能够看到窗帘后面那道模糊的身影。
殷若风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儿，熄灭了手中的烟。
转身上了车，离开了。
——他的月亮，并不在天上。
……
此后几天，季烟烟便在家里躺尸。
每天混吃等死，过得别提多自在了。
虽然说之前殷若风叮嘱她休息也不能太懒惰，但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此时天高皇帝远的，能躺着谁还愿意动弹啊。
甚至季烟烟觉得，如果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惜，梦终究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烟烟，你起来了吗？”
听到门外李媛媛的声音，季烟烟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开门。
“妈，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你表舅他们要来了，马上就到，你得出来迎客啊。”
“我不要，我今天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