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算了。我本来还以为……”陈瑶抿了下唇,轻轻地摇摇头。
陆深州既然已经这样说了,看来她是真的没法子去探望莫老夫人。
有莫云山在的话,莫老夫人肯定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吧。
她一个外人,确实没有必要担心太多。
陈瑶握着手中的玻璃杯,心中有些隐隐欲坠的担忧。
她轻轻地甩了甩头,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隐患甩出去。
“橙橙,身体不舒服么?”陆深州轻敛眉问。
陈瑶快速地否认,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
她敏感地察觉,陆深州似乎很不愿意谈及和莫家有关的事情。
可能私底下有私仇?
……
陆深州照顾陈瑶的这段时间,几乎面面俱到。
无论是饮食,或者日常起居,无一没有让她感到不适。
他白天很忙,陈瑶就一个人呆在家中。幸好有张阿姨的照顾,让她不至于很无聊。否则她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会在别墅中憋死。
偶尔张阿姨也会陪着她去附近转转,不过要是去太远的地方的话,张阿姨会搬出陆深州,“真不好意思啊,橙橙。陆先生说了,现在外面有人想对您不利,所以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张阿姨也只是帮忙做事的罢了。
陈瑶自然没必要为难一个阿姨,既然陆深州也是担心她的安全,她便按照他的意思,回到别墅。
“今天晚上陆深州不回来吗?”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陈瑶见他还没回来,有些奇怪。
她虽然不知道陆深州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但是能住在这里,肯定是与之前不一样的工作。
大概和他的家里人有关系。
自从他寻到了自己的家人之后,他的变化愈发的大。
张阿姨端着菜,放到桌上,“今天陆先生有些事情,不能回来吃饭,橙橙你先吃就好了。”
此时此刻。
陆成正望着自己的儿子,剪裁合适的西装,将他的身形,勾勒的可谓是浑然天成。
甚至比之前照片上的陆臣远更加像一个公子哥。
不仅如此,他举手投足之间携带着的贵气,也与过往不再相同。
如果不是陆成知道眼前的陆深州,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儿子,绝无任何可能替换的话,他搞不好会以为自己的儿子被人替换了。
陆夫人推开门,走进房间。
“你今天晚上,不是陆深州,而是陆臣远,记住了么?”
“当然,妈妈。”陆深州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的微笑。
陆夫人有些许恍惚,她收敛起脸上的讥讽和嘲弄。
陆臣远已经死了。
她的亲儿子已经死了。
从此以后,陆深州就是陆臣远,就是她的亲儿子。
光怪陆离的光线之下,弧光交错之中,身着高定礼裙的女人,手中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走到陆深州的身边,“陆臣远先生……对么?”
陆深州怔了几秒,保持着微笑,颔首,淡淡地道:“我是陆臣远。”
他要记住这个名字。
从今以后,他在社交场合里,便是这个名字了。
喝了些酒的缘故,晚宴结束的时候,陆深州上车,闭着眸子,在车上靠了好一段时间。
司机担忧地问道:“您还好吗?”
“我没事。”
“那我直接送您回住处?”
“等一等。”陆深州叫住了司机,“这附近有药店么?”
司机:“您稍等,我查查。”
查完附近的地图,“有个药店,往前面走一百来米。”
陆深州:“帮我买点止疼药吧,头有些疼。”
他不想回去被陈瑶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前世有关系,酒喝了些许,就有些不舒服。
……
陈瑶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的睡意比较浅,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
“陆深州?”一个男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地站在不远处。
走廊上弥漫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陆深州转过身,看到穿着睡衣的陈瑶。
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男人?
陆深州侧过身,手指勾开自己的领带。
好熟悉……她好像很久以前,就曾经见过眼前的男人这个样子。
但是陈瑶很确定,她在带陆深州回会所之前,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十一点多了,还没休息?”陆深州单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好笑地看着陈瑶。
“你不也是刚回来?”
陈瑶眉头微敛,“我让张阿姨帮你煮一杯醒酒茶吧。”
她之前喝醉的时候,陆深州也是煮醒酒茶照顾她的。
“张姨已经休息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