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像您这样的男人，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不讲究是吧？不是我妄自菲薄，您是我老板，真的要对我做什么，我也抗争不过。但如果您真的要做，肯定会后悔。”
陈瑶一字一句地说着，慷锵有力。
莫云山沉默半响，再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一分审视。
周围的安静仿佛是在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眼皮微抬，“你想的挺多。”语气嘲弄里，带着几分无语，似乎在想，她是怎么考虑出如此“厚颜无耻”的提议的。
陈瑶沉寂了许久，她刚才分明从他的言语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足挂齿的轻蔑。
要是没有那个意思的话，他刚才何必做的那么暧昧？如果不是他刚才的暧昧，她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这真的不能怪她……
她穿着高跟鞋，走路不能走的太快。
幸好莫云山算个人，朝屋里走去的时候，步伐不太快。
他们停在陈瑶的房间门口。
莫云山头一次来会所的工作人员的房间里。
他顺其自然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很小，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很整齐。桌子上摆放着不少专业的画材，还有厚厚的一摞素描本。
莫云山眉头轻拧，“那是什么？”他问。
或许是到了屋里的缘故，他终于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陈瑶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道特别明显的印记。是刚才他用力掐着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平时无聊时候画的东西啊。”
陈瑶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刚说完这句话，莫云山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持。
他侧过眸，深深地扫了她一眼。
画些东西？
曾经瑶瑶也是这样。
没有工作无聊的时候，她也常会抱着素描本涂涂画画。莫云山怔了几秒，很快恢复如常。他拿起放在桌子上最上面的素描本，随意地翻开一页。
白色的纸上，勾勒着随性恣意的线条，具有国际时尚风格的裙子，跃然纸上。莫云山的手，捏着本子的下一页，有些颤抖。
他一直没有翻到下一页。
陈瑶奇怪地看着莫云山，“莫总？您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吧，要是有事，您赶紧说？”
拿着她的素描本算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她画的素描，被莫云山一眼看上了吧？
陈瑶不太相信自己还有这个福气。
莫云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纸上的图。
这也太巧了。
偏偏是在她的身上，能看到不少他太太的身影……为什么会和陈瑶这么像？不管是声音，还是她喜欢画画的习惯。
莫云山快速地翻着手中的素描本，每一页都画的很精致。创意和构思，很多服装大品牌的设计师都不一定能够拥有。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却能设计出这么多构思精巧的内容。
莫云山心中对陈瑶有了几分改善。
他将一摞素描本，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陈瑶：？
莫云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干嘛，就是来看她的素描？
他坐在那里，身形挺直。手工剪裁的西装，将他的身材完美地包裹在其中。
从衬衣到领带，一丝不苟，单看他的外貌，她很难想象他会经常出入会所，甚至私生活混乱。
他和陈叙治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后者明显就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
莫云山越看，心中越是诧异。橙橙的天赋很高，她的灵动都传递到了设计的服装中。
陈瑶也是这样，她的兴趣爱好，他一直都全力支持。哪怕她压根不用工作，他也可以养活她。但是只要她愿意，他就愿意让她放手去玩。
以前，莫云山甚至给陈瑶请了老师。老师说，她的天赋很高，如果真的想走这条路的话，多加培养，很有机会。
但是陈瑶本身是明星，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设计上，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
莫云山在橙橙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橙橙。”将所有的素描本都看完之后，他沉沉地放下手中的本子，眼睛里染上一抹复杂，“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画画的？”
陈瑶怔了下，“莫总，我没学过。”
“没学过？”
没学过能画成这个样子。
多少设计师都要无地自容了。
“真的没学过。我就是最近无聊，看着网上的教程，随便画了画。同事都说我画的不错，我才继续画的。”
或许这就叫做天赋？陈瑶自己觉得，自己很有天赋，将来或许能吃这碗饭。
莫云山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
陈瑶有一种感觉。
他像是透过她，再看另外一个人。那种目光，有些悠远和深长，她抿了下唇，不安地将手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