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道:“是不是,去你的房间里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她朝小雪看了一眼,“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条裙子你后来肯定还给了柳圆圆,是不是?”
许妈妈看着陈瑶,忍不住蹙眉:“你都走了,还回来干嘛?”
这姑娘是脑子不够好使么?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分明就是柳圆圆针对她的,许妈妈也知道,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干涉。
会所的头牌,万一把人家给气走了,损失谁来补偿?
不知道多少个陪酒女都弥补不上这个大窟窿,所以许妈妈她即使知道这件事背后是柳圆圆,也不会说什么。
反正柳圆圆发泄完,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我刚才差点被诬陷,现在不想让同样的人被诬陷。许妈妈,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人去柳小姐的房间看看吧。我猜,那条裙子应该还在。”
“橙橙,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啊?”
柳圆圆几乎快要气笑了。
她脸上的肉,微微颤抖,“我的屋子,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进?你以为你说要进,就能进去的?”
死无对证。
别想去她的房间里取证。
陈瑶:“刚才圆圆姐很担心那条裙子的下落,而且不是说明日要穿的吗?说不定小雪糊涂,把那条裙子放回去了呢?”
她朝小雪看了一眼,“你还记得放到哪里了吗?”
小雪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嘴唇嗡动,不敢说话。
柳圆圆注视着她的目光,格外瞩目,大有她只要敢说,她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在会所里混出头来。
“她不想说。”
柳圆圆笑眯眯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有意见吗?小雪。”
“我、我没意见……”
许妈妈当和事佬:“行了行了,既然这件事已经清楚了,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好吧?不就是一条裙子吗,大不了我赔给你,别坏了和气。”
柳圆圆冷笑:“倒是不用许妈妈赔我了。”
……
“橙橙,你不用回去帮她,她既然和柳圆圆一起想要陷害你,那她本来就存着坏心思,你帮她干嘛?”
回去之后,陆深州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在这种地方,你首先要为自己考虑。”
他虽然就在她的身边,但是不可能永远护着她。
万一她再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为了小雪这样的人出头,谁也不敢说柳圆圆会怎么针对她。
一想到这里,陆深州有些烦躁。
他最近开始逐渐回忆起来有关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一些记忆。
是否要利用这具身体做些什么,他还在考虑。
“陆深州,小雪的今日可能就是明天的我。柳圆圆是想把我赶走,所以才和小雪做了这些事。”
陈瑶坐在床上,垂眸看着手机,苦笑:“其实我现在想想,我大概真的疯了,明明应该远离这件事才对,结果竟然跑回去了。”
“你还知道啊。”
“但是身体比脑子行动的更快,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那里了。”
陈瑶说:“柳圆圆这么针对我,恐怕之后我的日子不好过。我在什么地方的罪过她?”
仔细回想,柳圆圆对陆深州表现出来的好,几乎在明说,她喜欢他。
难道是因为陆深州?
陈瑶看向陆深州的眼光里,带了一抹意味深长和苦涩。
“怎么了?”
“陆深州,你可真是个祸害。”
陈瑶毕竟是女性,女性的第六感总是比男人强很多。
竟然是这么可笑的借口,不会吧?
她怔怔地盯着陆深州,看的他有些头皮发憷。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陆深州不适地问,靠在墙上的身形微微僵住。
以前他很少会和陈瑶这样直接对视,现在有点心虚。
难道发现他其实不是陆深州?还是她想起了以前的记忆?无论是哪一种,陆深州都开心不起来!
“陆深州,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陈瑶试探性地问。
陆深州:“……”
“你先别着急啊,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陈瑶摆摆手,自己也在竭力冷静下来。因为丢失了记忆,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之前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有没有老公。
但是偶尔的记忆片段,自己和一个男人缠绵的那种回忆,又不像是虚假的。
“我不知道你是对我怎么想的,但是我猜柳圆圆应该喜欢你,或者说她想睡你。”
陈瑶努力斟酌着用词,让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理由地针对另外一个女人,大部分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男人。
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土的理由。
陆深州:“……”
倒是也没必要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