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断地抚摸着陈瑶的手臂。
陈瑶恶心的快要吐了，径直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不好意思，我不陪酒。”
说完，陈瑶准备离开，谁知男人根本就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微微用力，就将她拉了过去。
旁边的陪酒女见状，撒娇埋怨起来：“李总，您这是干嘛呢，这可是我们这里最丑的姑娘啊，您怎么……”
那个女人不就是橙橙吗？
她来送酒没问题，怎么还和自己抢起生意来了？
李总不爽，“你一边去，别打扰我的兴致。”
陪酒小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李总用力捏着陈瑶的手，“你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来来来，坐下来我们聊聊。”
陈瑶再努力，女人的力气也难以抵抗过一个男人。
“我不是新来的，我也从来不陪酒，我长得丑，包间里暗你可能看不到，但如果打开灯，你会被我吓到。”
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丑女。
“长得丑？让我来看看。”李总说着，伸手就准备摸陈瑶的下巴。
手指已经抚上，正准备用力——
包间的门打开，“不好意思，橙橙麻烦和我出来一下，162号包间的酒还没有上。”
陆深州瞥见李总握着陈瑶的手，黑眸微眯，旋即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朝李总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并非是陪酒小姐。如果您需要陪酒小姐的话，我可以叫陪酒小姐过来。”
陆深州将陈瑶拉住，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按住了李总的手腕。
李总喝的酊酩大醉，“你谁啊？我管她是不是陪酒小姐呢，反正都来会所工作了，就算她不是陪酒小姐有什么关系？现在成陪酒小姐就是了，我又不是给不起钱？”
陆深州默不作声，瞥了陈瑶一眼。
她也不知道怎么，仿佛就像是知道了他的暗示一样。
陆深州右手微微用力，掐的李总闷哼出声。
“你一个服务生，是不是疯了？来人，给我来人——”
一旁的陪酒小姐反应过来，瞪了陈瑶一眼。
要不是她，自己今天晚上的生意也不会被毁了。
现在还要去帮李总叫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吵吵闹闹的——”领班过来，看到包间内的情况，急忙打开灯：“李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男服务生新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您是看上谁了？想要哪个姑娘给您陪酒啊？您只管说，我们保您满意！”
这李总是会所的老主顾。
只要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都是可以协商的嘛。
光线照在陈瑶的脸上，她本来的面容暴露在李总的面前。
刚才还色眯眯的男人，顿时呆住。
他惊悚地盯着眼前的陈瑶，“这什么鬼？这都毁容了！你们还让她来给我送酒？你们这会所还想不想干了啊！”
说着，李总就松开了握着陈瑶的手。
仿佛是觉得晦气一般，还拿起旁边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
陈瑶抿了下唇，“请问这位客人，还需要我的服务吗？”
“滚滚滚，赶紧滚！看着就晦气，真倒霉，刚才还摸了这么一个丑的女人。”
领班扫了一眼陈瑶和陆深州：“行了，你们先出去吧。小王，叫几个漂亮的姑娘来陪陪李总。”
走廊上，陆深州松开陈瑶的手：“他刚才还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就拉了一下手，你就进来了。”
一直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陆深州的话，刚才那个李总还不知道要对她做什么。
明明她现在都毁容了，长得极丑。
就算这样，还有喝醉的男人盯上自己。
陆深州眼底染着红色的血丝，他缓缓地舒了口气，放下心来：“那就好。”
当时他推开包间的门瞬间，看到眼前的那一幕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个男人。
“你刚才帮了我，惹怒了李总，恐怕一会儿领班出来会训斥你，还有我。”
“训斥就训斥。”陆深州嗤笑：“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
陈瑶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领班走出来，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摩擦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她停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冷厉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圈：“可以啊，橙橙，你进去送个酒都能给我送出麻烦？也不看看你这张脸，真的会有男人看上吗？李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会真的以为你们还能出去开房吧？”
就她这张脸，哪个男人能看上？
也就剩下皮肤好一点了。
陆深州挡在陈瑶的面前：“领班，这件事与橙橙无关，是我要为她出头。”
领班冷嗤：“好啊，你还想英雄救美，是不是？行，我把你们两个都交给许妈妈，让许妈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