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当时看你那种情况，我还挺担心的。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现在有手机了吗？”女警察问。
陈瑶：“现在暂时还没有。”
“诶呀，那你还是要每天都要跑过来，挺辛苦的。你放心吧，我们这里每天都在帮你寻找家人，如果有了情况的话，你第二天过来，也能得到消息。”
警察局出来，附近有个米线店。
会所主要是下午到晚上开始工作，陈瑶买了一碗米线，大口大口地吃着。
偶尔有店里的客人会朝她投来瞩目的目光。
一个小孩子拉着自己的妈妈的手：“妈妈，那个阿姨长得好可怕哦……”
妈妈看了一眼陈瑶，赶紧拉着自己孩子的手离开：“别理她，赶紧吃米线！”
陈瑶已经习惯了，在会所里的时候，她出来吃饭，同事都会自觉避开她。
似乎因为她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丑陋，似乎和她坐在一起吃饭都是一种晦气。
在附近转了转，最后还是回到了会所。
此时会所里已经开始为今天晚上的营业做准备。
“橙橙，赶紧打扫一下包间，赶快一点啊。”
会所里的清洁员，不光陈瑶一个，还有一些长相端正的小姑娘，也有几个零星的阿姨。
那几个阿姨做事的手脚很麻利，但是那几个小姑娘就经常会把一些做不完的事情交给陈瑶。
就像白曼蓉一样。
白曼蓉这些天似乎因为许妈妈不再为难她了，陈瑶喝了口水，看来那天回去的时候，吓唬吓唬她还是有用的。
“橙橙，地板上不能有一丝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走到陈瑶的面前：“之前听说你给王总吓到了？”
“关你什么事。”陈瑶懒得理会。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会所是有业绩考核的。每个人每个月拉的酒水越多，收入就越多。我们几个虽然现在是保洁，但是之前也陪客人喝过酒。”
听着怪自豪的？
陪酒有什么好自豪的。
陈瑶继续蹲在地上擦着地板，小姑娘走到她旁边：“按理来说，每一个进入会所的人，都会是我的竞争对手。我可不希望有人影响到了我的业绩，但如果影响到里的话……就像这样。”
将手里的眼影盘打开，里面碎掉的眼影，稀稀落落地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
“莫总。”江为推开门。
办公室内，莫云山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
施救队已经没有任何消息，所有人都在劝他陈瑶基本上不会有救了。
既然是他的太太，是莫家的人，既然去世，无论如何都应该举办葬礼。
莫老夫人也说，陈瑶去世的消息可以瞒着莫骁轩，但葬礼该办还是要办的。
但莫云山一直没有下决心。
自从莫少濂的葬礼之后，他越发的沉默寡言。莫少濂的遗产也已经转移到了陈瑶的名下，但……
他苦笑，陈瑶现在人都不在了。
莫少濂明明知道她可能死了，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所有遗产都义无反顾地留给了她。
“什么事。”
莫云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眸扫了江为一眼。
“今天许总邀请您在黄金屋一絮，您要赴约么？”
许氏集团是莫氏集团的合作商之一，莫云山与许总平日也经常会吃饭。
很多生意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
“几点？”
“晚上六点。”
莫云山扫了一眼桌上的电子表，下午四点半，几乎没有思考，“安排吧。”
“那您要提前吃一些东西，垫一下肚子吗？”江为问。
莫云山在陈瑶失踪之后，日日酗酒，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天天酗酒，否则整个莫氏集团都会出事。
虽然停止了酗酒，但是肠胃却出了一些问题。
现在要用胃药来止疼。
“全麦三明治。”莫云山目光已经回到文件上。
……
陈瑶冷冷地望着眼前给自己找事的女人。
看起来比白曼蓉年纪小上一两岁，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耳朵上戴的耳环也是大牌。
陈瑶冷笑，“恐怕在这里打工赚的钱，都花在了打扮上吧。”
故意将眼影弄碎，撒到地上，就是为了为难她？
大理石地板上如果沾上了眼影，特别难擦。而今天负责擦地板的人，正是陈瑶。
如果擦不干净，一定会被许妈妈骂。
“我在这赚多少钱，花在了什么地方，关你屁事？”
“你如果有家人，如果他们知道你在这种地方赚的钱，最后都花在了化妆品和首饰上，应该会很伤心。”
陈瑶说完，弯下腰，拿起抹布，尝试性地擦拭了一下地上的痕迹。
很难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