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茵红着脸,局促的开口,“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她的表情太可爱了,明明是惊慌失措心里可能害怕的不行,当还是下意识的挺起来腰,强迫自己听莫少濂说话。
很温柔很乖。
莫少濂忍俊不禁,表情也柔和了几分,他随便的看了一眼周围,语气淡淡的,“我说你是不是受虐狂,什么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就不是你的错,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搞的这么卑微。”
“我没有……”颜茵下意识的否认,但是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别人考虑。
准确来说,是为了莫少濂考虑,她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莫少濂,所以自己下意识的会让他高兴,但是更多的一个原因是想要吸引莫少濂的注意。
这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并且难以启齿……
如果要她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认为自己非常的不要脸!
因为,在今天以前她一直都是莫鸿运的情—妇,从她十八岁成年生日的那一天起,她就被爸爸送给了有钱有势的莫鸿运。
没办法,家里因为经营不善快要破产了,每天都有债主来追债,家里面是能抢的全部被人给抢走,不能抢走的全部都砸了。
她十八岁那年都是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度过的,这造成了她易受惊的性格。
面对家中的不幸,即使被屈辱的送给莫鸿运她也没有了任何的怨言,因为只有莫鸿运可以帮的了他们家,反正她的人生就这样了,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还不如利用自己创造价值,让自己的父母不需要再过担惊受怕的生活。
跟着莫鸿运的日子,她也格外的痛苦,莫鸿运的女人特别多,多的数不过来,虽然他从来不好好的面对这些人,但还是有很多的人会争前恐后的勾引莫鸿运。
她因为自己的年纪小,一直被排挤和欺负,莫鸿运也没有碰过她,但正是因为她的年纪小,莫鸿运也容忍了她待在他的身边。
要是其他的女人,很大比例上是用完就丢,根本就没有回头在看他们一眼。
前段时间,莫鸿运突然找到她,颜茵以为自己的那一天终于要来了,没想到莫鸿运却是给她安排了其他的任务。
她要自己去讨莫少濂的欢心,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他会亲自让他们两个人举办婚礼。
这是颜茵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并且直直的砸在了她的头上。
不过,在今天看见莫少濂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莫少濂根本就不稀罕看她一眼。
她在他面前宛如是一个笑话,可是莫少濂刚刚的话语让她重换生机,似乎是给她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让她有了鲜活的生命。
看着她出神,莫少濂伸出手,不轻不重的碰了一下她的脸,“你在发呆。”
“啊……”颜茵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望着他,“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
这实在是不应该,颜茵心里充满了懊悔。
“没关系,我又不会吃人,你没有必要害怕我。”莫少濂看着周围的树木随着风微微的摇曳,心情确实好了很多,也难得有心情和颜茵说话。
要是在一起,他一定会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是很浪费时间,他才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
“你刚刚在想什么?”莫少濂看着颜茵低着头慢慢的走,突然开口问道。
颜茵吓了一跳,抬起头惶恐的望着他,“我……”
她不敢说也不能说,要是把她刚刚想的事情告诉给莫少濂,他一定会生气吧,甚至会后悔刚刚给她出头。
“怎么了?不想说?”莫少濂收回了目光,不在意的开口,“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没有人会逼迫你。”
颜茵更加的窘迫和愧疚,“好的……”
“你被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是没有换礼服的时候也没有和我说?”
莫少濂工作很忙,很多事情不能及时的注意到,如果颜茵一开始和他说这些,他肯定会带她换礼服,不至于让她出丑,甚至在欺负的时候也没有和他说,要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劲,难道要一直忍气吞声?
在他看来,该开口的时候就开口,扭扭捏捏就没有必要了。
“我只是觉得告诉你不太好。”颜茵捏紧了拳头,似乎在给自己说话的勇气,她壮着胆子大声的说道,“你太忙了,而且而且看上去很难相处,我有些害怕,所以不敢和你说这些。”
莫少濂:“……”他是长的会吃人是吧。
“那你现在还是这样认为的吗?”莫少濂挑了挑俊朗浓重的眉,好笑的开口问道,“如果你现在还是这样认为,那就当我没说。”
“当然不是。”颜茵急切的开口,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这个想法在你为我说话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我觉得自己做的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她也很讨厌自己的性格,一直都是为了讨好想要讨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