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村十分落后,到现在连电灯都没有,一些村民点起火把,在陈家祠堂汇聚。
全村人一千多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都站在了祠堂门口。
“小虎,我和你拼了。”一个中年妇女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奔跑过来。
“婶子,你家小凡拐骗我的媳妇,你还要打我,有没有天理?”大汉叫做陈小虎,是陈小凡的堂哥,但只是同辈,至少有六代以上没有血缘关系了。
村民们一个个也都露出惊骇的神色,一向胆小怕事的小凡娘,怎么变成母老虎了。
“我可不管,你敢对我家小凡动手,我就和你拼命。”小凡娘声色俱厉地说。
“不要吵了。”小凡的爷爷喝了一声。
“我不管,谁敢对小凡不利,我就和他拼命。”小凡的母亲一点也不让步,一副拼命的神态。
“叔,你说句公道话。”陈小虎看到小凡娘那样的神态,只好向陈小凡爹讨个说法。
陈小凡接受了土地爷爷的传承,脑子一刹那清醒了,好像卸去千斤重担,全身舒坦,脑子变得无比灵活,好像把一直以来覆盖头顶的一片乌云冲开,看什么都变得无比清晰。
“我喜欢她
,我要娶她。”陈小凡灵机一动,知道父亲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除非涉及到自家的血脉传承,否则都会忍让。
陈小凡的爷爷和大伯身躯一震,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陈小凡,方晓欣是我用五万块买来的。你敢抢我的媳妇,我和你拼了。”陈小虎厉声地说。
“拼命谁怕谁?”小凡娘挥舞着扁担。
陈小凡看到母亲这般维护自己,心中极度感动,感受到母爱的伟大,不管什么时候,母亲永远都会护着自己的儿女,哪怕付出生命,也不会退缩。
“你们家要打架是吧?”陈小虎的父亲震怒,磨拳擦脚起来,蠢蠢欲动。
“打架谁怕谁?”陈小虎爷爷旗下的叔伯堂兄弟都蠢蠢欲动,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态。
“我们这一房人数也不少,要打就打。”陈小凡的父亲此刻不但没有退宿,反而一改以前厚道的个性,挥起拳头厉声地说。
“我们这一房,不会怕你们。”陈小凡的叔伯堂兄弟,此刻也都站了出来,一副谁怕谁的样子。
“不要闹了。都是陈家子弟,打起来让其他村笑话,事情不是不可以解决。”陈
小凡此刻变得无比聪明,有了办法解决现在的事情。
“把媳妇还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陈小虎知道要教训陈小凡是不可能的,打起来的话,也许连媳妇都没了。
几个族老站出来了,此刻该他们主持公道了。
方晓欣特别紧张,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陈小凡。
一旦把她交出去,清白之躯就不保了。
“不用紧张,有我在,谁都不可以欺负你。”陈小凡温和地说。
方晓欣很感动,突然感到很安全,芳心默认有这个男子有能力保护自己,绝对没有危险。
“把媳妇还给你?想得美,你们家坑了我们家二十多年,这账怎么算?”小凡的母亲厉声地说。
二十年前的恩怨此刻拿出来讨回公道,确实是让大家都惊呆了!
曾经的天堂山,如今的穷山恶水,昔日树木茂盛,今天的寸草不生。
由于二十年前盲目砍伐,曾经美如仙境的天堂山风光不再。
也因为天堂山生态资源受到严重的破坏,导致水土流失,经常山洪暴发,让陈家村变得更加贫穷。
天堂山山顶有上百亩土地,是陈小凡一家的全部责任田兑换过来了。
因
为土壤贫瘠,种植艰难,让陈小凡一家二十多年无法过上温饱的日子。
当年陈小虎的父亲就是欺负陈小凡的父亲忠厚老实,所以才骗陈小凡父亲用全部良田兑换了寸草不生的天堂山。
陈小凡的父母辛辛苦苦了二十年,用尽办法种植,只能够在山脚之下开垦出一块菜地,种蔬菜和叔伯兑换一些粮食。
陈小虎一家得到了几亩良田,日子越过越好,加上陈小虎出去打工赚到不少钱。
在这穷山沟里,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嫁到这里。一些女子嫁到这里,一辈子都没有回过娘家,毕竟山路崎岖,来回一趟非常艰难,有时候甚至会断送性命。
“对对,二十年前坑我们家的事情怎么样算?”陈小凡的父亲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是一肚子火气。
为了这件事情,他被老婆埋怨了二十多年,现在说起来,碾压二十多年的怒火宛如火山一般汹涌爆发出来。
“你们开抢不行?”陈小虎的父亲震怒地说。
“那又怎么样?”女人不讲理起来,谁都头疼,陈小凡的母亲此刻非常霸气地说。
“那就打过再说,谁怕谁?”陈小虎气炸了,媳妇被抢
了,再怂的话,以后在村里就无法抬起头做人了。
“来啊!”那些人一个个都蠢蠢欲动,没有谁害怕。
“不要吵了,你们到底想不想解决问题,还是想继续制造问题?”陈小凡走出来。
方晓欣死死抓住陈小凡的手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