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任先生终于醒了过来,他拍拍头,仿佛头好痛,他又摸摸了脸颊,仿佛脸颊也好痛,再看看自己,竟然躺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任先生揉着眼睛,努力搜索着记忆,但酒醉下的记忆要么模糊要么空白,任凭他怎么搜索,就是搜索不到那一段内容,大概是脸疼的缘故,他不同自主又摸了摸脸颊,“唉,酒这东西太害人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袁心仪本不想插嘴,可听了他这话忍不住又插起嘴来:“任先生,以后你不要喝太多的酒了,它对身体不好,还有,你也不要回家太晚,夜熬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任先生双目凝视着她,一眨不眨,看的她心神不宁,看的她心乱如麻。
“对不起,任先生,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让自己不要多嘴,怎么偏偏又多嘴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况且,这伤疤还没好,自己倒把痛已经给忘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不,你说的没错。”任先生深情地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来到她身边,“心仪,你是我认识最好的女孩,温柔、体贴,可以说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我的红颜知己。”与她面对面坐下,露出凝重的表情,“我不是不想早点回家,也不是想要喝那么多的酒,可是我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在外面喝喝酒、kk歌,那样虽然伤身,但最起码时间可以打发呀。”
“任先生,我明白你话的意思,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作你倾诉的对象,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最起码我可以分担你的忧愁、缓解你的压力,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一起谈谈天说说地,或者出去散散步,总比你喝酒熬夜要好呀。”
“心仪,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任先生感动的差点儿落下泪来,“不瞒你说,当初在家政公司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觉得我们有缘,觉得冥冥中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谢谢你对我的关爱。”袁心仪说,微微一笑。
“不用谢,这是我们之间的缘份,有句话你听说过没,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而前世相亲相爱的两个人才能换来今生的相遇,就像你我,远隔千山万水,却能走到一起,难道说不是前世注定的缘份吗?”
巧舌如簧!袁心仪的心几乎快被他的甜言蜜语又给捕获了。
“任先生,我们……”
“不要再叫我任先生,”任先生伸手一把挡住了她的嘴巴,“先生先生,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叫淡泊了,以后你就叫我志豪吧。”
“这哪儿行?”袁心仪否决,“这、这绝对不行!你是主我是仆,直呼其名,这是对主人的不尊敬。”
“迂腐。”任志豪佯装生气,“都快二十一世纪了,还讲那些俗套,以后如果你再叫我任先生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可人前我总不能也叫你名字吧。”袁心仪为难地说,“你那么多朋友,他们听到了,还以为我这个做保姆的不懂规矩呢,还有,我叫你名字,任夫人听到了,她会做何感想?”
“不要提她,”任志豪露出厌烦的表情,“我最烦的就是她了。”
袁心仪明白,这一对两口子虽说是合法的夫妻,但貌合神离,根本不像人家两口子那样你恩我爱、你亲我热,两人之间的交流估计还没有她与他之间多呢,尤其任夫人,可能是领导当惯了,走到哪里都摆着一副领导的架势,还有那语气,总带着命令似的,别说任先生了,就连她一个做保姆的都有些受不了。
“对不起,任先生,我又说错话了。”
“叫我志豪好吗?”任志豪一改常态,忽地变得十分的温柔,就连声音也变得极度的细腻。
袁心仪吓了一跳,感到浑身都在发麻,这哪里还是她的主人,分明就是一个大孩子。
“任先生,你就不要难为我了。”让自己对他直呼其名,她真的实在是叫不出口,即便有心改口,可那两个字到喉咙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任志豪露出伤感的表情,喃喃说:“难道我的名字就那么难听,那么叫不出口吗?”
“不是,我——”
“既然不是,那你就叫一声呗。”任志豪目光乞怜地望着她,满脸的企盼,“不多,就一声。”
袁心仪被他纠缠的没有办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硬着头皮低低地叫了一声:“志——豪——”
“这不就对了嘛!”任志豪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悄悄在她耳边又说,“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袁心仪没有答话,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说到做到,他还真不晚归不酗酒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任志豪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盛,每天回来袁心仪都会接触到他那火辣的目光。但是,她始终保持着警惕,毕竟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了,纵然他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但她只能装糊涂,她渴望爱,但不是这种没有结果的爱。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任志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呢?她不断揣测,可左猜右猜,根本猜不出他的惊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