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是当初为逼她就范所开出的空头支票。他原打算以此为诱饵诱惑她上钩之后便不作数,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她恣意妄为,她一个外地流落到此的孤身女子能翻起多大的波浪。可自以为自己所布的圈套疏而不漏,没想到她性格十分倔强,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
后来,他又想通过软禁的方法来迫使她就范,并唆使阿娟来充当自己的说客,同时还对她进行多种威胁,一个女孩子,意志再坚强、性格再倔强,恐怕也难承受得了这么多的压力,果不其然,今日终于松口了,可松口归松口,却又提出了当初自己的许诺为条件,这使他倒不由得有些踌躇不决起来。
袁心仪深谙他与张翠萍两个人的性格,表面上热情大方,骨子里却十分小气,一分的付出却想要十分的回报,如果自己真的单纯嫁过去,恐怕不折磨死也要气死,更别谈医治母亲的病和改善弟妹们的生活了。
“怎么样,厂长,这可是你当初给我的承诺,如果你都不能做到,那对不起,恕我也不能做到。”
“行,我答应你。”为了稳住她,姜玉明一咬牙说,“只要你与我儿子圆了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又来忽悠自己,真当自己是傻瓜了,不过,今晚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能将话说死,那样可就适得其反了,搞不好被他牵制住,一辈子也就完了,于是说:“厂长,这婚姻可是大事,你让我与姜默圆房,可以!但总要挑个吉日吧,还有,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就这样与他在一起,婚礼总归是要办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你答应,这些都不是问题。”姜玉明见目的已达到,一下也自然了许多,“我这就去安排,还有,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到我家的。”
有了她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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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姜玉明对她的警惕也就放松了许多,甚至还邀请她去家里吃饭,当然袁心仪肯定是不会去的,找了个理由推脱了。姜玉明也没在意,反正都在自己的帷幄之中,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的事,没有必要去计较现在。
凌晨两点左右,两人相约在了一起。
在马丽娜的引领下,两人往厂区厕所走去。这个时间段,夜出奇的静,除了车间轰隆隆的机器声,其它声音几乎没有。借着夜光,两人来到了厕所边上,可乍看之下,这厕所似乎高了一点,怎样才能爬的上去呢?
不过,马丽娜却胸有成竹,只见她找了个最高点,说:“来,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袁心仪照做了,巧的很,手刚好够到屋檐,然后抠住两块砖缝,向上一用力,半个身子上去了,再往前爬了爬,整个人都上了屋面。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对于她的无私帮助,袁心仪感激的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忍不住泪水填满了眼眶,吧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快走吧,别磨蹭了。”见她不动,马丽娜急了,催促着。
“可是,丽娜,我这么一走,厂长万一明天调查起来,查出来是你,你该怎么办呢?”此时此刻,她竟然忘记自己的安危,反而担心起别人的安危来了。
“放心吧,查不出我来的,就算查出来,最多也只是怀疑,没凭没据,拿不了我怎么样的。”扭头看了一下远方,“啊呀,不好,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我得走了,你多保重。”一溜烟的跑开了。
袁心仪一吓,顾不得多想,忙翻身跳到墙外。别看厕所屋檐这么高,但外面是一块菜地,土又松又软,人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她爬起身来,掸掸身上的尘土,透着远处映照而来微弱的灯光沿着小道向前走去。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东方渐渐亮了起来,模糊的景致也逐渐变得清晰。她看看四周,这个地方桃红柳绿,既有村庄农舍又有高楼大厦,说农村不像农村,说城市又不像城市,具体点说应该是个集镇。
她徜徉在大马路上,马路上来往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有了几个月在外闯荡的经验,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害怕、无助,相反地沉着、稳重、冷静。首先,她找了间廉价的小屋作为自己的栖息之地,然后再去寻找工作。
这个时节,招工的并不多,一天下来没有什么收获,但她不灰心,凭借自己的双手,她相信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依旧。
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了……
终于在第五天,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家政公司做家政服务。
所谓家政服务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保姆,根据客户需求,她被安排前往照顾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大爷,一周六天,每天八小时,供应午餐一顿,月薪四百。这与她在服装厂相比要少的多了,但她不介意,服装厂之所以薪资高,那是因为厂长对她心存不轨而撒的一张大网。
第一天报到,女主人特地交待了一些事项,老人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伺候时要小心,要耐得住性子,要不怕苦不怕累。这一点对于袁心仪来说根本没有问题,拿人家钱财,当然要把人家伺候好了。可后面女主人又交待了,伺候归伺候,这屋内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另外每一笔开销都必须有账有票,哪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