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口水，一抬手，身上有什么东西滑落，她低头一看，原来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不用想，一定是程穆烽给她盖上的。
盛湘眨了眨眼睛，低声道，“现在几点了？”
“九点二十三，还有不到五分钟进站。”
盛湘伸手将身上的毯子拿掉，身边的程穆烽又帮她盖上，“车内有冷气，下车前再拿下来。”
盛湘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侧头看了下程穆烽的右肩膀，她狐疑的道，“我没流口水吧？”
程穆烽道，“没敢看。”
盛湘晃了晃略微有些僵硬的脖颈，然后拍了拍脸颊，无意中侧头一看，窗户的玻璃上映照着她的脸，她的左半边脸上硌出了几条印子，就像是上课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小心弄得一样。
盛湘伸手扒着脸颊处的皮肤，企图把印子扯平了。身后的程穆烽露出笑容，盛湘从玻璃上看到，她转过头去，抬眼看着他道，“你笑什么？”
程穆烽别开视线，三秒之后，出声回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