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薄雨已停,空气中弥漫着那清新的气息。
昨夜,洛阳下了一场雨。江宁,也下了一场雨——
雨已消散,随着清晨阳光的出现,空气中渐渐起了一些雾气,浮在红花绿叶上的水珠不知是昨夜那残留的雨水,还是清晨留下的雾水,也许这便是雨露吧。
露珠一滴一滴从花叶之上滴落,落下的尽头便是生长花草的泥土,雨露落入泥土之下便迅速消失不见,泥土略微湿润,花草却轻轻摇摆,暴雨来到突然,却也滋润了它们。
这片花圃,生长着多种多样的花草,五颜六色,数不胜数,但却是有序排列,蝴蝶三两只落在那花叶之上喜悦的吸吮着那甘甜的露珠,清晨便开始忙绿的蜜蜂们扇动着薄薄的羽翼落在花芯上,飞鸟那悦耳的鸣叫也偶尔会在上方掠过,鸣叫声好听的很,但却惊走了花叶上忙绿的“花工”们。
这花圃并不算太过庞大,但范围很广阔,好似是坐落在某个大院后方,清静祥和,丝毫不受城市间的干扰。
花圃前方不远处,有一扇独立的大门,此时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的头发不算很长,可能是为了轻松便利的原因吧,将那半头长发梳成了高马尾,发丝颜色更加偏向天然的黑色。
头上还带着一个粉色的遮阳帽,她的脚步无比轻匀,走在地上甚至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昨夜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还残留着微凉的轻风,白色长衫的衣角伴随着微风轻轻摇晃,一举一动轻匀而又柔滑,女子的身上仿佛环绕着一层凡人所看不到的“仙气”。
她缓步来到了那花圃前方,左顾右盼,将一切花草都看在了眼中,她的手中原来还拎着一个小铁桶,铁通里面有一个小铁锹。
她逐
步走在每个花草间,那双灵动的双眼很是认真的将略过的花草细细打量了一遍。
当看到其中一个花草上有破掉或者生病的痕迹时才停了下来,微微撩起长衫,蹲在那花草前方,拿起小铁锹开始挖起地上的泥土。
别看她身子骨好似很柔,但动作却是麻利的很,也不嫌弃泥土有多脏,动作越来越快,当挖到了花草的根部时才停了下来,而后从小铁桶里又是拿出了一个喷瓶,瓶子上写着“植物抗毒剂”几个大字。
对准那花草的根部喷了两下后便停了下来,等个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再次动手将根部埋上。原来她只是在给这些花草“看病”而已。
但显然这个工作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检查好了一个,她又是借着在花圃中检查,遇到那些花叶有些生病的痕迹的花草便会拿出小铁锹挖动泥土,又是拿那喷剂在根部喷了两下。这个步骤一直进行着,女子好似也不知什么叫做疲惫,倒不如说是乐此不疲,这好像是她的兴趣所在。
她偶尔弄的有点累了会抬起头来看一看那柔和的阳光,阳光之下,她的脸蛋上蔓延出了满意的微笑,容貌无需用其他的形容词去描述,单用一个“美”字去形容便足够了。
而她的气质上除了有些仙气之外更是与那花草无比贴合,好似天生便与这些花花草草有些莫名的联系一样。
她偶尔还会忽然傻笑一声,也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她也会偶尔低头看向自己脖子上佩戴的项链……那姑且算是一条项链吧,至少还佩戴在了脖子上,只是项链上的吊坠物着实没什么美感,那乍一看去就好像是个圆形的小铁块,大小大约有一个大拇指头那般,厚度也有,也十分圆润,整体呈现灰黑色,正面有
一些奇奇怪怪怪的根本就看不懂的纹路,好像背面也有一些。
这项链没有一点美感,佩戴在这么漂亮清纯的女子身上也绝对不搭,但这条项链她却一直佩戴在身上,除非洗澡的时候会摘下,否则平日里都不会去碰。
最古怪的是这小铁块好似还有些温暖,好似一个缩小版的暖宝宝,哪怕将其放在水里也会暖洋洋的。
虽然这小东西没什么美感,但女子的视线放在项链上的时候却是无比柔和,眼神甚至会微微跳动,在这一刻同样会透过这个项链回想到了某个自己生命中那无比重要的人。
关于这个项链,其实还有一个名字,那个将项链送给她的人这样说过:“它由火种诞生,亦因你而生,故其名为——火草。”
“火草…嘻嘻。”念着这个项链的名字,女子又是不由得傻笑了起来,天真的傻里傻气的笑着,洁白的小牙齿甚至露了出来,可爱而又阳光。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大门处传来了一个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姐!都说了以后让我来照料花圃就行了,你怎么又一个人先来了!”那是一个女孩略微有些嗔怒的声音。
周青草收起项链,回头望去,只见大门处站着一个略微有些发火的女孩,女孩年龄似乎要比她小上一些,脸蛋始终有些苍白,还是身体时常都是这样,她依旧满不在乎的露出洁白牙齿笑道:“待在家里很无聊呀,再说这本就是我的花圃,让你来帮忙照料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再说了,你身体也不是很好,平日里也应该多休息才是。”
女孩对周青草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