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寒知道他的担心,他没有未知的能力,这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杀戮的地方,没有明确的黑白之分的地方,在事情没有确切的发生之前,更不可以预防的地方。
和北疆完全不同。北疆就是明确的两队人的厮杀,只有战友和敌人的厮杀。
对于叛变者,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他们所战斗的结果,就是死也要守住边疆,绝对不能允许一个地人进来。
但是市场经济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竞争的只是钱财上的优势。
不要说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实苏子琪就是暗风集团的老大,就算是证实的也没办法,如果没有杀人的证据,她所拥有的合法身份,是一个珐国公民,在国内是无法判她的罪行的。
更不能随便杀死她。
所以这是一场持久战,而且无法攻击,只能防御。
这个防御就是只能让她的经济上出现问题,或者是她那一方的人杀了这边的人才可以出手。
否则真的没有能力做什么。
这也是江阳的困境,如果死的人多了,就是他的失职。
可是如果不死人,就无法判定苏子琪的罪行。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叶东寒身上。
叶东寒知道这种沉重的负担,他对江阳说:“现在已经摸清了几个人的身份,也派人一直跟踪她们,我们会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伤亡。”
“好,”江阳说,“我现在担心的是港口的施工情况,新来的团队还算是行业内比较拔尖儿的,他们在业务上没问题,但是他们对江宁的事情并不了解,我怕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却不知。”
“如果主动告知他们的话,又担心他们会担惊受怕,不能把事情做好。”
叶东寒说:“没关系,我会让一些兄弟们参与进去,我也会搭上关系,和他们的领导熟悉一下。”
说到这个问题,江阳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对叶东寒说:“他们公司的老板好像也是江宁的人,以前应该和你住过同一个区。”
“是吗?”叶东寒有些吃惊,“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朱春红。”
一听到这个名字,叶东寒忽然间大笑起来,感觉难以置信:“真的吗?怎么会是他呢?你有他电话号码吧?你给我打一下。”
电话很快打通,对面的马上就接了起来,说话非常的恭敬:“是江市长吗?江市长有什么吩咐吗?”
“马上给我滚过来!”对面突如其来
的声音让朱春红大吃一惊,他有些慌乱,回头看了一下手机号码,不错,的确是江市长打过来的。
但是声音听着不像,江市长也不会做那种变声的把戏,可是能在姜市长身边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的人能是谁呢?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能让江市长说句话吗?”
那边传来一声咆哮:“小瘪三!赶紧给老子滚过来!不然今天晚上的包子不分给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腔调熟悉的词,朱春红紧张的叫了起来:“tmd,姓叶的,难道真的是你吗?觉得江宁翻天覆云的叶东寒真的是你个鬼儿子吗?”
“就是你老子我。”叶东寒叫了一声,“你小子不马上滚过来的话,老子我马上打断你的腿!”
挂断电话之后不久,朱春红果然赶了过来,一看到叶东寒就是狠狠的一拳:“你个小子滚回江宁居然不通知我一声!”
叶东寒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靠,你居然人模人样的,像个男人了,我以为你会穿着裙子过来呢。”
看着他们两个肆无忌惮互相攻击的样子,江阳终于放心了,这明显是青梅竹马的好伙伴。
如果他们两个有这
样的一层关系,那么港口这件事情就能相对来说更加安心一些。
“我以为你死了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朱春红眼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你们家出事之后,我就跑过去打听,他们就说都死光了,一个也没留。”
说到这里,朱春红突然间哭中带笑,笑声中带着凄苦:“还记得我们经常玩的那棵树吗?你们家出事之后,我就在那里给你堆了一垛坟。”
“后来那里的街道整修,那棵树被挪走了,你知道我干什么蠢事的吗?”
朱春红挺直了腰说:“我那个时候手上已经有一点钱了,我跑去找到了环卫局,把那棵树买下来,栽在我那个小区里。”
“真的假的?”叶东寒难以置信,吃惊的看着朱春红。
朱春红气恼的说:“你现在跟我去看,你小时候刻的字还在上面。”
看到这场景,江阳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人,赶紧摆了摆手说:“你们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不用在乎我。”
“那我们先走了。”朱春红迫不及待地拉着叶东寒的手说,“我领你去看看。”
童年的东西居然还有记忆,叶东寒也确实没有办法不被诱惑,只好和江阳道别,驱车去了
朱春红的住处。
到了小区之后,车子开到朱春红楼下,老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树!果然还是那棵树!
叶东寒车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