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也看见了,公子并不愿意用心听草民们授课,草民们一直以来都是以平民孩子为主,突然来教公子,草民们也怕教不来东西。”那些教书先生一听,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立刻连忙摇头。
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就是为了离开这王府的,又怎么愿意轻易的留下来。
“既然诸位已有决定,本王妃自然是尊重你们选择。”教书先生们都已经如此拒绝了,慕朝烟也不好挽留些什么,只能松口让他们回去。
总得有个人担下教宫忆礼的任务,而且,这次确实都是溟风们的过错。
被卢迪抱在怀中,又目睹着一切的宫忆礼神色漠然,什么也没说,似乎这些教书先生事情都与他无关。
慕朝烟转过头去看着宫忆礼,立即皱眉起来。
总不可能让他天天在府上,这孩子现在正在学习的关键时期,若是现在不学,往后便更难沉下心思来学习了。
看着宫忆礼黯然的神色,慕朝烟也知道他现在不愿意说话,自己想问,也问不出来些什么。
“先带他下去休息吧。”慕朝烟皱着眉头,让卢迪将宫忆礼带回了房间。
卢迪点了点头,就抱着宫忆礼离开了。
“墨玄珲,你说这该如何是好?给他请的教书先生,他又不愿意学,总不可能真的让他什么也不学吧。”慕朝烟烦闷无比,恨不得自己现在小上几岁,约莫就能摸清楚宫忆礼到底在想什么了。
“没事,先别急,总能想到办法。”墨玄珲摸了摸慕朝烟的头发轻声说安慰道。
“可是……”慕朝烟担忧的看着墨玄珲,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不过是些断文识字的事情,总能找到人来教的。”墨玄珲看着慕朝烟皱眉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轻轻吻在了她的眉心。
等她愿意将眼神认真的放在他身上时,这才说道,“况且那教书先生说的话,本来也不错,本王的儿子自然要我亲自来教才对。”
“你啊!不过你说的也对,那就这么办吧。”慕朝烟一听,觉得墨玄珲说的不错,便同意了墨玄珲的想法。
且墨玄珲都自称宫忆礼是他儿子,也就表明他的内心也是接纳宫忆礼的。
说做就做,墨玄珲迅速帮宫忆礼重新规划了时间,对于这样的改变,宫忆礼也没有任何意见的接受。
但是慕朝烟还是担心宫忆礼有可能生出叛逆心理,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墨玄珲虽然看出了慕朝烟的担心,但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提醒了宫忆礼一下,记得每天都一定要认真习武。
于是,第二日午后,慕朝烟便在后园内见到了墨玄珲和宫忆礼大汗淋漓练武的场景。
宫忆礼本身就是男孩子,墨玄珲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更加没有爱护弱小的想法,练舞的时候都是拿出实力来和宫忆礼相抵。
所以宫忆礼每次都会被墨玄珲狠狠的摔在地上,但是墨玄珲摔的时候也会注意控制力量,不至于把他摔伤。
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习武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下死手。
宫忆礼每次都会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和墨玄珲相对。
躲在角落里看着宫忆礼坚毅而又认真的眼神,慕朝烟知道墨玄珲的这个选择可能没问题,而且她还看见了宫忆礼对墨玄珲满满的崇拜。
早些时候她怎么没发现宫忆礼这么崇拜墨玄珲呢,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走这么大一圈来给他找老师。
这孩子可能只是想要父母陪在身边罢了,才专门做些调皮捣蛋的事情,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而已。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宫忆礼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但是另外一个和宫忆礼有关的东西,又惹出麻烦了。
宫忆礼那日回来的时候,便把养在宫中的狼带回来了,名为金子。
金子的体型十分巨大,慕朝烟本身还有些担心这只狼有可能会威胁到府中之人,就未曾想这只狼每日倒是老老实实的在府中闲逛。
刚开始还好,毕竟还有宫忆礼,天天陪着也没闹出什么事来。
只是后来宫忆礼的学习愈发忙碌,金子闲着没事儿就开始在府里瞎跑。
它瞎跑也没什么问题,这么大体型的动物也要有一点属于自己的运动量,只是某天,墨玄珲照例和宫忆礼练完武便想着抄个近道,翻墙进到屋内去见慕朝烟时。
结果没想到刚刚跳下墙就一脚崴了,墨玄珲转过身来仔细查看,才发现这墙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刨了一个大狗洞。
而且那狗洞上十分熟悉的爪印,让墨玄珲一眼就看出来这洞不是那只狼刨的还能是谁?
这么多狗洞在这,要不是他早些发现了,到时候什么人悄悄从这狗洞里溜进府了他都有可能会不知道。
特别是这个洞还离慕朝烟的房间那么近,墨玄珲是越想越气,又下令让人把整个府的墙都给检查了一下。
“王爷,府中墙上另还有十个大小不一的狗洞,据痕迹来看,皆为那只狼所为。”下人一丝不苟的报告着自己所发现的事情。
墨玄珲倒是听得青筋直跳,“去给本王把那只狼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