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下也没有时间询问,也不知这张三如今处境如何,还是得快快赶去为好。
到了大厅后,一片亮堂。
大厅里的烛火全部点亮了起来,管家站在最前面,可以看得见张三被侍卫反扣着手跪在地上,模样倒是看的不太清楚。
张三背朝着二人,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他现在浑身难受极了,反扣他的侍卫力气极大,大有一种他再不老实就将双手卸下来的即视感。他再如何也不敢妄动了,唯恐这侍卫给他来真的。
管家眼尖,立即上前抱了抱拳行礼,而后指着张三道:“王爷王妃,此人方才夜闯炎王府,侍卫抓他时他还与侍卫打斗在了一块,不过此人自称认识您二位,这才让人送了消息过去,王爷要如何处置?”
“放了,这的确是我们认识的。”慕朝烟率先出声。
在炎王府里,慕朝烟的地位与墨玄珲一样,管家听到后也没有看墨玄珲脸色,便直接让侍卫松开了手。
随即慕朝烟上前几步,面色略显笑意:“你说你来了也罢,事先也不给个消息,来了后却又与我这炎王府里侍卫打斗,你倒是说说,他们如何能不抓你?”
张三自知是自己错,起身后一直揉着胀疼的双臂,面色在烛火下显得有些苍白,便连额头也出了细细的汗珠。
实则最疼痛的地方,是右臂,且和双膝。
方才那侍卫压着他跪下,两个人的重量一时都在他身上,又是在被压制的情况下,当差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膝狠狠的砸在了青石地上。
而右臂之所以会疼痛,也全然是他自己不小心。
“罢了,管家,让人给他端条凳子,再上壶好茶。”慕朝烟摇了摇头,拉着墨玄珲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下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端来了凳子,而茶水自是三人交谈几句后才呈上来的。
“你且说说,今日来炎王府,是有何事?”
墨玄珲拉着慕朝烟想要收回的手,而后不动声色的捏了捏,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问着张三。
张三看着二人恩爱的模样,也很快收回了眼,直言道:“我此次来,是想带走宫忆礼的。”
说完他苦笑的扯了扯唇,“我哪里是什么夜闯炎王府,在白日里我便来了,不过听闻你们当时还未从北帝归来便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听了宫忆礼在的地方,晚上这才进去,他那处侍卫也多,你们也知晓,我武功不怎么样却是敏捷的好手,去找他时也言明是带他离开,他不愿意,挣扎之际被他用匕首割破了手。”
墨玄珲听闻眯了眯眸,目光如炬落在他的手臂上,似是要把他看穿一般,隔了一会,他才扯了扯唇凸出几个字:“宫忆礼性子淳善,能让他做出伤人之事的,莫不是你想要强抢,他这才防备。”
张三隐去这一段就是不想说,突然被人这么暴露出来,面前也是尴尬了几分。
他说的都是真是发生,唯独这一段强抢是他故意不想说的,谁想墨玄珲就这么猜测了出来。
“所以不是他主动伤你,而是为了自卫,且他割破了你的手臂了,你自知当下也带走不了他,所以便想离开炎王府,但你二人闹出动静也大,他在炎王府多日也已经熟悉路线,便趁乱离开,而你想要翻墙离开时,便被侍卫们抓住了,他们把你当成刺客,情急之下你这才说出与我二人相识。”
慕朝烟弯了弯唇,毫不客气再次戳穿了张三,手中拿着空杯把玩,似是不在意。
张三两次被人猜测心思,不禁想着这两人也是个厉害,好在他与他们是友方,若是他与二人为敌,真不知道自己死时知不知道为何而死。
小厮很快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慕朝烟亲自给张三倒下一杯,这一举动直让张三心中咯噔一声响,看着前者面上的笑容,他倒是一时摸不清头绪了。
慕朝烟她一直在想的就是张三体格较胖,如同他自己说的一样,武功并不咋地,想要在炎王府侍卫们眼下逃离那是难得很。
但换言之,宫忆礼的性格的确如方才听得那样,他并不是一个挑事的主。
被人想要强行带走,他定然做不出这种举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宫忆礼在炎王府里并没有防身之物。
从前她倒是有心想给佩匕首,但宫忆礼心并不在这上面,小小年纪也是看得比较通透,也就没有勉强他。
而张三却是说割破他手臂的是把匕首,这一点倒是让人有些耐人寻味了。
慕朝烟若有所思,随即不动声色试探:“宫忆礼今日身着什么颜色的衣裳你可还记得?”
张三挠了挠头,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说了。
“夜色下看不清,不过我拉着他的时候,有摸到他袖子,衣裳的料子约莫是棉麻的。”
说完,他自己则愣了眼。
堂堂炎王府是多么厉害之地,连当今东华皇帝对炎王府的态度都十分尊敬,每年宫中赏赐不断,这已经是平民百姓都知道的一点了。
就这么有钱的炎王府,怎会给一国皇子穿如此布料衣裳呢。
“所以我见的那个人不是宫忆礼!?”张三大吃一惊,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庆幸好在自己与那‘宫忆礼’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