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这么说,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辰美人,辰美人听了面上的笑容也僵持在了那里,垂在两侧的手更是捏紧了拳头。
正当她想要让南苑帝替自己做主时,只见慕朝烟面色瞬变委屈一般,双眸直视着南苑帝道:“陛下今日这是何意?”
南苑帝被慕朝烟这么一问,又看着慕朝烟这个委屈的面色,也是愣了愣,不知慕朝烟是何意。
“国师这话从何说起?”
“今日事有二,我分明与陛下说过,仙人说了得戒女欲,今日您却还和娘娘们一同在一起嬉戏,这不是让仙人知晓了还以为您不敬重他不想听他话。”
“这其二便如我之前所说,我身为修道者,那是万万不得与女子过多接触,娘娘们又是您的妃子,你也知道宫中人心复杂,便是之间没有什么,也能说出有什么来,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绯闻,我是万万不想拖累各位娘娘的,这才有了谁来也不见之意。”
话毕,慕朝烟深呼吸了口气,又露出了一副被南苑帝等人侮辱了的模样,“您今日却带大摇大摆的带着诸位娘娘前来,这要是落在了文官眼中,又该要说您了,我也是不想让陛下您为难!”
一听慕朝烟这么说,南苑帝也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自己的确已经在戒女欲,他虽未与妃子们有过亲密接触,但到底也嬉戏了这么久,落实仙人知道,定然会以为他定力不好。
想到这里南苑帝瞬间推开了妃子们,看着妃子们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仿佛面前的妃子们已经变成他成仙道路上的绊脚石。
而后他又想到慕朝烟说的后半句话,是怕文官又在朝堂之上去言语他,说来说去这慕朝烟都是为了他好。
南苑帝呼吸了口气,顿时感叹起来,觉得真正对他好的也只有面前这么一人。
“国师所言极是,今日之事,是本帝思虑不周,还望国师莫要计较。”
南苑帝的面色变化被妃子们看在眼中,他们身为后宫女人,不就是为了得到身为帝王的南苑帝宠爱吗。
可如今却因为慕朝烟的几句不能与女子亲密接触,就害得南苑帝不再亲近她们。
若是因为这个长期一直下去,那她们这些妃子们有在宫中有什么用,他们的母族送她们进宫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辰栗美人率先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栗美人落泪是一件只有欣赏意义的事情,从前南苑帝最爱的,也就是在某个地方看栗美人落泪。
他的心中到底也是还有这些妃子,如今又看辰美人落泪哭了起来,也是恨不得马上上前去替他擦眼泪。
但是一想到方才慕朝烟说的那一番话,还是觉得慕朝烟所说比较重要。
毕竟自己假设真的成了仙,以后也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便是天上的仙女他都有信心收入怀中。
“陛下,今日的事是臣妾等人的不是,我们不该央求您带臣妾们过来,臣妾们也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那些龌龊之事,臣妾对陛下您的忠心天地可鉴。”
辰栗美人哭的伤心的紧,本来就生的白皙貌美,这一哭急了,面也潮红了些,这一番模样落在南苑帝眼中,也是心疼的紧。
看到这里,南苑帝又皱了皱眉,心想自己是天子,是上天命定之人,就算是戒女欲,那也没明说是不能欣赏呀。
想到这,南苑帝抿了抿唇笑着,上前拍了拍辰栗美人的手道:“今日之事全部都怪本帝,你们心中莫要有负担,等本帝回去,便让小李子给你们送些最近新出的珠宝,你可莫要再哭了,在哭本帝的心也都要软化了。”
闻言这话,辰栗美人才平静了些许。
她十分清楚南苑帝的性子,也知道若是真的把南苑帝逼急了是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再者她也明白,既然慕朝烟说了不能让南苑帝和她们亲近,南苑帝再忍不住也会让旁人拦住,届时坏了南苑帝的大事,指不定还要被说成祸国殃民,如此大罪名,她也是担当不起。
所以见好就收这几个字她再明白不过了。
只不过她是明白事理,也有妃子却不这么明智了。
和她同为栗美人位分的栗栗美人是个不识相的,见慕朝烟这么不给南苑帝面子,当即转了转眼珠就道:“国师您也别怪陛下,我等今日前来也并无恶意,只是想让您替我们算算罢了。”
话音刚落下,南苑帝便要怒视过去,便听栗栗美人又道:“既然今日陛下也在,旁边还有这么多的宫女太监,想来也不会传出些不得体的话,如此国师应当大可放心,陛下您说是与不是?”
南苑帝本来以为栗栗美人是个不识相的,不成想听完栗栗美人所说,还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
慕朝烟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怕传出她和后宫女人只见不好听的言论,按照栗栗美人说的,他这个帝王都在这里,只要是怕死的,都不敢说些什么。
这栗栗美人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让她去为他们算算。
慕朝烟再一看南苑帝看她的神色,慕朝烟心中已经了然,想来如果再继续拒绝,便是在南苑帝面前,也已经是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慕朝烟抿了抿唇,同意了下来,挨个的给栗美人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