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账本在什么地方,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愿不愿意合作了。”王猛虽然刚刚苏醒,但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容钰勾唇一笑,“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账本在什么地方?”
王猛盯着容钰看了几秒,垂下眸子,他想他得赌一把了。
“我之前发现那账本就在清水巷乔振威那个外室那里,我一时冲动就趁夜潜进去想要偷出来,但是没想到打草惊蛇,中了埋伏。
如今那账本是否还在那里我就不清楚了。”王猛脸色苍白地说。
“外室?”容钰有些惊讶,他早就派人查了好几次威远将军府的人,可从来没有查到过乔振威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外室。
“乔振威这个外室确实很神秘,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乔振威也很少会去那里,有时候半年都不会去一次,所以那外室的身份从来没有暴露过。
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才发现的。”王猛解释说。
那次真的是一个意外,当时他没有别的线索,只能把视线放在乔振威身上,军营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不相信乔振威会一无所知。
但他的身份压根儿也接近不了乔振威,就只好在暗中偷偷跟随、观察他。
他不确定他是敌是友,就想着确定一下。
如果是敌人,那自然是跟他不死不休,但如果不是敌人,他就打算把父亲的事情对他全盘托出,好让他还父亲一个公道。
但幸运的是在他偷偷尾随乔振威的第二天,他就发现他一番伪装之后就偷偷去了清水巷的一处人家,他是中午后去的,硬生生地在里边待了三个时辰。
去什么地方还要作伪装?王猛对此感觉很怀疑,待他走后,自己做好伪装就悄悄混进了清水巷。
从周围邻居的口中,他知道了乔振威去的那处院子是黄娘子的院子。
周围的人对那黄娘子的态度不大好,挺鄙夷的,一个大姐更是直接跟自己说,她就是做小的,她搭上的那个姘头有时候半年才来一回,看上去也不是个宠爱她的。
王猛听完他们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以乔振威的身份地位就是纳个妾也没人敢置喙他啊,他何必在这里置个外宅,还半年来一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处不对劲,王猛暂时放下了跟乔振威坦白的意思,他又在他身边跟了很久。
期间他又去了几次清水巷,但每次停留的时间都挺短的,身边也都带着不少侍卫,他实在不好下手。
直到前几天发生了布行藏匿军械的事情,他看见乔振威半夜偷偷从威远将军府出来,不仅如此,一路上还换了好几次装扮。
王猛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他之前每次去清水巷都是白天,今天居然半夜偷偷地去,肯定有什么突发强开,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王猛眼睛一亮,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他赶忙追了上去,甚至比乔振威先到了清水巷黄娘子那里。
他偷偷藏在黄娘子的后窗下,等待乔振威的到来。
……
后来他从乔振威和黄娘子的对话中得知了真假账本的事情,也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到了账本就在黄娘子的手中。
他在窗外等着,一动也没有动,想等着乔振威离开之后就进去寻找账本。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乔振威居然调了人来黄娘子这里,他一时大意被人发现,后来更是寡不敌众,艰难脱险。
讲完之后,王猛看向容钰,“我已经打草惊蛇了,那账本是否还在,我就不能保证了。”
“方禄,稍后派人去清水巷查探一番。”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灯下黑。
“是,属下明白。”
“还有,立即派人去严密监视威远将军府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孤要知道每一个进出威远将军府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是。”
吩咐完之后,容钰看向躺在床上的王猛,“后边的事情孤自会吩咐人去做,你就安心养伤即可。”
“多谢殿下。”得了容钰的承诺,王猛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的眼神就变得坚定,他是得养伤,只有养好了伤,才能亲手手刃仇敌。
……
第二天容钰依旧是一大早就离开东宫去上朝了。
云婠婠也依旧是睡到了自然醒,等她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容钰刚好回来。
他看见云婠婠正在用膳,笑着坐到了她旁边,“你这是吃的早膳还是午膳?”
云婠婠把最后一口粥用了,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我这叫早午膳。”
容钰听完她的解释笑了,“你身体不行,以后还是不要这么晚起,早起做做运动对身体好,你可以和我一起。”
“谁身体不行!”云婠婠坚决不肯承认自己身体不行,女人和男人一样,都不能说不行。
“是吗?那是谁晚上总是体力不支求饶?”容钰眼中带笑地问。
云婠婠听完脸色一变,整个脸都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才想起来服侍的人刚才已经被打发下去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狠狠地瞪了容钰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