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还未。”
“那就开始吧。”容钰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
即使是在这昏暗潮湿的地牢中也没有遮挡住他如玉的气质。
但周围的人却被他这幅样子吓了瑟缩起来,就连刚才一直喊冤的那群人也哑声了。
他们都被容钰这幅样子吓到了,他看上去确实如谪仙,但无边的地狱里突然出现一个嘴角带笑的仙人比出现一个魔鬼更让人可怕。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们心中一寒。
“是。”方禄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色,那人很快就把关押云壮的那间牢房打开了。
威远军那批人倒还算镇定,但云壮那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一看牢房门被打开就吓破了胆子,直接跌在原地。
锦衣卫直接走向云壮,弯腰就要把他拉出来,云壮蹭蹭蹭的往后挪,边挪边喊,“我,我,我是丞相府的人,云劲松,云丞相是我亲戚。”
但可惜他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威胁到任何人,锦衣卫面不改色的直接拉着他的腿把他拖出了牢房。
云壮一直再挣扎,衣袖都在挣扎中被磨破了,他整个人陷入了慌乱之中,“饶了我,饶了我,我冤枉,我冤枉啊——”
但锦衣卫中没有任何人对他这番话有波动,每一个来锦衣卫的人都说冤枉,但真冤枉的人又有几个?
很快就被拉进了刑房,他直接被把绑在了人形木桩之上。
容钰一派悠闲地坐在他对面的梨花木太师椅上,整个人清俊雅致,看上去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还没有人审问,云壮光是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和地上干涸的血迹,就已经吓破了胆。
淅淅沥沥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最后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团水渍,原来是吓尿了。
容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人提任何问题,云壮便已经吓破了胆,“我交代,我都交代。”
方寿站在他身旁嘴角抽搐,他们还什么都没给干呢,他就这么投降了?
他绝对是自己看见过的骨头最软的人。
“既然你交代,那就说说吧,那批武器是谁的?”方寿冷声问。
“那,那些东西是谁的我不知道。”云壮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半点儿也不敢把视线看向墙面,那上边的很多刑具他都从未见过。
但那上边干涸的血迹让他知道那些东西的威力绝对是不容置疑的。
“不知道?”方寿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帮他们藏匿武器,你知不知道藏匿武器是重罪。”
云壮被方寿吓的哆嗦了一下,忙说,“我,不,小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这批武器是谁的,我只是负责帮他们当一下中转。
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见他们不相信自己,云壮吓得脸都白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啊。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方寿主要负责锦衣卫的事宜,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云壮吞咽了唾液说道,“那人每次和小人见面都是一身黑衣,脸也遮的严严实实的,实在是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容钰转动着自己的玉戒,看来还挺谨慎啊。
“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云壮想了想忙说,“我想起来了,我们是通过人介绍认识的,那人是我在赌馆的时候认识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拿个赌馆?”
“就是青玉坊那的那个赌馆。”云壮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那。”
“具体说一下,你们认识的过程。”方寿板着脸说。
“是,是,小人一定一五一十的说。”云壮忙点头。
“那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小人手中有些闲钱,就想去赌场里耍两把,但没想到沾上了赌这个字就没那么容易戒了……”
在云壮的叙述中,他在两年前沉溺于赌博之中,刚开始赢了不少,但后来手里积攒的银子都输了干净不说,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布行里的钱也被他挪用了不少,但还是填不上自己捅的那个窟窿。
后来赌坊里有一个人找到他,说有一个赚钱的方法,问他敢不敢干,他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他也不傻,还是问了问到底要他干什么。
那人跟他说很简答,就是在布行里放些东西让他暂时保存一下,很快就会运走。
他那个时候已经走头无路了,自然没有不应。
云壮说完之后,眨了眨眼睛,“小人的话句句属实,实在是不敢欺瞒大人们。”
容钰轻笑出声,看着云壮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在他的这番叙述中,他反倒成了一个被逼无奈的人。
他倒是会把自己摘出去,可惜这招对锦衣卫来说并不管用。
“云壮是吧?你很不老实啊?”方寿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鞭子冷冷地看着云壮。
云壮看着鞭子上的倒钩,瞳孔一缩,求饶道,“小人冤枉啊,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你们去查,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他们把东西放在小人那,小人就帮他们看着,他们不会在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