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这个未婚妻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觉到她的神秘。
她所以知道的东西好似都不是此间之物,他也曾派人去调查过,但调查的结果显示那就是云婠婠,她身上的所有特征都和原来一样。
但容钰就是知道自从中秋宫宴以后,她就不是原来的她了。
云婠婠的身体里住进了一个更有趣的灵魂,初时,容钰感觉很有意思,所以才会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想就近观察。
虽然她表现的平庸,无欲无求的样子,但容钰知道这不是她本来的面目,虽然她平时好似很惫懒,但她的眼睛却暴露了她。
那双充满自信、无畏的眼睛,不该出现在那样性格的人身上。
后来的种种,更是让容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初时把她调到身边来,确实是为了有趣,但不得不承认,随之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越来越久,自己的心也开始慢慢沦陷。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走进了他的心。
容钰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身形高大俊朗,他推开窗户,冷风直接灌了进来,容钰闭上眼睛感受扑面而来的风。
之前他不想追究她的来历,但此刻,他不能容许她对自己有秘密。
“婠婠啊,你到底来自哪里?”冷风中,容钰悠悠地说。
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才能让你懂得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平无奇,又热火朝天。
不知容钰是如何说服的吐蕃和回纥他们已经同意把商业街建在鄯州城内了,鄯州城内的商业街道建设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刘木头那边的火炕也已经开始盘了,云婠婠还抽空去了几趟,看他们干得挺起劲的,后来天气渐冷便没再去。
不过老天爷也算给面子,连着半个月都没有下雪。
习惯鄯州生活的云婠婠,已经开始拓宽自己的娱乐生活了,她的身份尊贵,不需要应酬,但总是闷在房间里也是无趣。
所以她就让人打了一副麻将,做了一副扑克,每天没事就和红柚、红袖他们打麻将,斗地主,捉黑a。
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的。
容钰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事,他手里的事都吩咐下边的人去办了,他则是找了许多精怪妖魔,灵异之事的书看。
鄯州的发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福州那边的情况则是有些不妙了。
容锋的信已经快马加鞭的发往长安了,但长安那边一时间还没有回复,倭国商贩和本地商贩的矛盾也是愈演越烈。
之前蒋留名每天上值的时候都是信心满满的去处理案件,如今确实烦躁不已地上堂调解,每天上值都有一种上坟的感觉,他真的特别想撂挑子不干。
以前处理案件,秉公处理就行了,如今处理案子,还要考虑倭国人的身份,并且倭国那群黑心眼的王八蛋总是把大安的百姓耍的团团转。
就是那种你明明知道就是他们犯得错,却又偏偏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衙门。
每次看着大安的百姓被他们骗的血本无归,嚎啕大哭的样子,他心里就憋屈的慌。
他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地工作,铁面无私地处理案件,可是一分贿赂都没收过,好不容易得了个青天大老爷的称号,就这么几天,就快让他们给自己整没了。
这几日蒋留名判案的时候,容锋一直在屏风后旁听,倭国人那副无赖的嘴脸,他每次都看的拳头痒痒。
“大人,外边又来人了。”蒋留名身旁的护卫听见外边传来的击鼓声,无奈地说。
他们怎么没完没了了。
蒋留名:……
“大人?”见蒋留名没有任何动作,护卫还以为他没听见呢。
“叫他们进来……”蒋留名有气无力地说,说完揉了揉自己酸涨的太阳穴,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旁边的屏风。
自己现在啊,就希望里面那尊大佛能够想出个可靠的办法,要不然自己非得英年早逝了不可。
很快一个倭国人和一个福州商人就一起进来了,两人隔着相当远的距离,倭国人身后还多带了一名男子。
倭国人身穿的是他们倭国的和服,脚上是一双木屐,能够很好地被认出来。
福州商人恶狠狠地盯着和他对簿公堂的倭国人,这个王八羔子,自己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堂下所站何人?”蒋留名一拍惊堂木斥道。
“回大人,草民名叫封业民,不过是福州的一名普通商人,日常靠售卖海货过活。”封业民认真地说。
一旁的倭国人则是高昂着头颅,看都没有看蒋留名一眼。
“你又是谁?”蒋留名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怒拍惊堂木,眼神十分瘆得慌。
河边有二被他的气势一下,也不敢在那么高傲了。
“我是,河边,有二,来福州,做,买卖。”河边有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