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媚那丫头是臣妾看着长大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陛下不想让明媚嫁给锋儿,又何必如此羞辱人。”
乔贵妃虽然对自己和锋儿再陛下心中的地位心中有数,但仍然会因为景文帝的举动而感到心寒。
“羞辱?”景文帝眼神微凉,“你觉得这是羞辱?”
乔贵妃被他看的心头一寒,但心中的火并没有因此消散,“堂堂一个皇子娶一个庶女还算不得羞辱?
满长安难道就没有女人了,陛下若不是为了羞辱我们母子,又何必把云丞相的嫡女许给太子,又把庶女许给锋儿。”
乔贵妃说着说着就忘了来时的初衷,她越说越心酸,这些年来外人看着自己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道知道午夜梦回,陪伴自己的只有窗外凄清的月光。
“臣妾知道陛下的心一直在那个女人身上,所以对她的孩子也是极尽疼爱,这些臣妾都不在意,但您不能这般对臣妾的锋儿!”
景文帝看向乔贵妃的眼神一变,眼底漆黑看不清情绪,声音低沉,“乔静婉,慎言!”
乔贵妃嘴角讽刺一笑,“慎言?臣妾慎言的多了,今日偏就想好好说说话,陛下当真就如此不待见锋儿?”
不然他会如此做,难道他不知道今日过后,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大安会如何看待锋儿吗?
这是把不喜写在了面上,彻底的要将锋儿赶出权利的中心,这么不得陛下心的儿子,又岂会有大臣支持。
景文帝看着乔贵妃,久久没有说话,“君无戏言,你待如何?”
景文帝确实偏爱太子,他是自己与心爱女子,结发妻子所生的孩子,爱屋及乌,他是这一国之主,就是偏爱了又如何,岂容他人置喙。
看着景文帝的这幅冷漠的样子,乔贵妃的心凉了,直接跪在地上,“臣妾今日前来,就是想要请求陛下把明媚赐给锋儿做侧妃。
那云芊芊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如何能够撑的起锋儿的家。”
乔贵妃的话让那个景文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黑,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向跪着的乔贵妃。“不会自有人教,她是王妃撑不起来,让侧妃去撑?
妻妾不分,后宅难明,这件事不必说了,滚出去!”
破裂的碎片从弹在地上,然后四溅飞去,有一片还划过乔贵妃的耳垂。
乔贵妃吓得脸色青白。
但景文帝已经转过身子,不愿再多说什么。
乔贵妃张嘴欲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李尚走过去搀扶她起来,“贵妃娘娘累了吧,老奴送您出去。”
李尚把乔贵妃送到门口,“老奴还要伺候陛下,就不送贵妃了,小李子,送贵妃回宫。”
“诺。”被叫到名字的小内监忙上前应道。
乔贵妃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尚,李尚面上带笑,无动于衷。
“不用了。”乔贵妃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倚梅见状忙跟上。
……
紫极殿内。
乔贵妃走后,景文帝的神情有些恍惚,很久没有人提起姝儿了。
景文帝从多宝阁上拿下一个精致的长木盒,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副卷轴。
他小心地拿出卷轴,慢慢展开。
画卷上是一个容容貌姝丽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红色长裙,一头青丝用一条红绸发带轻轻束在脑后,微风拂过,衣裙发带翻飞。
画中女子有一对丹凤眼,上扬的眼角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她白润的脸上双颊泛红,好似看见了自己的情郎。
景文帝的手悬在画上,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作为一国之君,他想来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与感情。
但如今,殿中只他一个人,这个帝王,男的流露出不属于他的情绪——脆弱。
半晌,景文帝喃喃自语,“姝儿,钰儿就要成婚了,咱们的儿子都要成婚了,要是你还在,多好啊。”
空旷的大殿中,寂静无声。
景文帝慢慢收起卷轴,刚才那副脆弱的样子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乔贵妃回了静淑宫后就派人去召容锋见她。
容锋到的时候,绿竹和倚梅正在门口记得跺脚,乔贵妃回来以后,就把她们赶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还是不是的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她们自然焦急的很,见到二皇子来,倚梅的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
“奴婢见过二皇子。”
“起来吧,这是怎么了?”容锋眉头微蹙。
“刚才……”
倚梅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容锋复述了一遍。
容锋蹙着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一片狼藉,全是乔贵妃一气之下摔碎的瓷器碗碟。
“儿臣参见母妃。”容锋眉头微蹙,既而行礼。
“锋儿来了,快过来。”乔贵妃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声音微微沙哑地说。
容锋走过去坐到乔贵妃对面,“母妃,您不改去找父皇的。”
乔贵妃脸色一变,“不该?你就让母妃看着你父皇给你找个庶女当正妃,他就是太偏心了。
把云劲松的嫡女赐给容钰做正妃,不就是想着把云丞相绑在容钰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