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卢娇做了个恶梦,梦到她在一个衣香鬓影,又极具奢华的宴会里,大家围着她而站,仿佛除了她的周围,别的地方均是虚影。
众人冷眼旁观。
一种形容不出的排挤,鄙夷,讥笑,轻蔑无处不在。
而郑娜穿着金色的拖地长裙,和徐闻庭肩并着肩的笑着。
她高傲又散漫,说些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还让她自己照照镜子,真以为这世上有什么灰姑娘么?
那不过就是低层的溅丫头们,幻想自己能一y暴富的天方y谈罢了。
真正的顶流层,谁会在意那点虚而不华的外表呢,人家想要的是强强联手,和背后数以万计,并不可估量的经济价值,和底蕴价值人脉价值。
郑娜反反复复的问她:“你有吗?你有吗?你有吗?”
她想说有,可梦境一晃,眼前出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她一身灰败,长礼服开线,肩带绷断,头发粘着不明物体,就好像被人推到果冻堆里,又拎了出来蹂虐过……
她心悸的张不开口,说不出话,一种悲观又阴暗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
看着自己柔弱无助的哭,就像残破飘零的枯叶,任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她啜泣的左右张望,却看到盛天兰和吴素玉她们站在一起,高高在上的斜睨着她,轻声嘲笑着,低声讽刺着……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万箭穿心,疼的她连呼吸都呼吸不了。
愕然梦醒,心疼的感觉还在心头萦绕。
再看窗外,天亮了。
就在这时,盛天兰打来电话:“娇宝,你醒了没有?”
卢娇木木的清了清嗓子:“醒了。”
“醒了快来我工作室,咱们都在这,一会换好礼服我们好彩排一下。”
卢娇捂着胸口说好,毕竟这是之前就说好的。
迷迷瞪瞪的出了门,她还没想到那里不对,直到计程车司机听到她要去的地方,羡慕的说了句。
“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听说里面的衣服全是天价吧,小姑娘年纪轻轻,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哟。”
卢娇这才有如电光火石的想到,连何小雪都知道昨天下午的事了,盛天兰几个,怎么会毫不知情,也不问一声呢?
卢娇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打开手机的移动梦网,看了眼qq群。
从昨天到现在,群里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没记错,叶惠英的家,也在大院呀。
昨天和盛天兰分开时,盛天兰还特意提醒她,要她见过栾爷爷后,就去找叶惠英,反正离得近,还可以去看看她养的名种犬巨贵。
说是纯白色品种,非常难得。
卢娇垂帘,忽然感觉心在砰砰直跳,想到自己亲手裱的寿比南山,还在盛天兰手上,便打了电话过去。
“天兰姐,我写的字你带上了吧?”
“带上了带上了,昨晚我奶奶看了,说她也好喜欢,等年底过寿,要你也帮她写一张,哈哈哈哈,咱们娇宝就是厉害,人见人爱树见花开哦。”
卢娇干笑:“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忘带了。”
“那能啊,就算真忘带了,大不了你再当场写一副嘛,反正咱有底气怕啥。”
当场写和提前写并裱好,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吧。
如果今天她是张海之,又或者沈云腾,那就是雅祝,可她是吗?
她现在底子薄的很,还什么都不是。
卢娇忐忑的挂了电话,尽有可能的保持心平气和,到了二环以里,又碰到两起追尾事故。
司机摇头:“这二环啊,就是车多人多,大家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挤,真是不乐意往这里来。”
卢娇垂着眼帘没搭腔,到了地方给了他一百。
“辛苦师傅,不用找了。”
司机一脸惊讶:“可以啊,小姑娘出手阔气,谢谢啊。”
卢娇笑了笑,心想没什么好谢的,她只不过投挑报李,感谢他说要脚踏实地的提醒罢了。
第一次来盛天兰的工作室,是晚上九多点,那会楼里的商铺和公司都下班了,也没什么人。
但现在来正是早上,人来人往特别多。
凡是往大楼走的,身上都穿着名牌戴着表,看着非富即贵,很不普通。
卢娇感受了一下快节奏,就迈着步子往里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里不是给游客进的,要逛前门往东走,拐个弯奔北。”
卢娇看出保守眼里的轻视和排外,毕竟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报了盛天兰的公司,保安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你这是客户还是员工啊?要说客户,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寒酸的,要说员工嘛,你这行头也不行啊。”
卢娇低头扫了眼自己的便装,忽然有些想笑:“flrs不行?”
听她说了品牌名称,保安又仔细看了眼,摇了摇头:“最末端的那行,是新来的吧?面试?不信你一会试试,我先打个电话。”
卢娇皱眉,等着保安打电话,就在这时,一个抱着六杯星巴克咖啡的女孩进门,只见她穿着三宅一生的二千年夏季新款,还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