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寡人?”
“我没有帮你,我只是不愿让校长受辱。你我二人恩怨依旧在。”
“嗯。”
“甚好。”
小区的门卫室,勾践和夫差席地而坐,面对面互相审视着对方。马师傅听着两人半天才唠一句嗑,都快被憋死了,他放下手里的杂志,认真地听两人讲话,想要找机会插句嘴。
“要想肾好,就吃肾宝。桂圆肾宝片,老大爷都说好。哈哈哈哈,嫩们觉得俺这句广告词说滴咋样咧?”
“……”勾践无语。
“……”夫差无语。
“嫩们真是无趣滴恨!啥子好玩的事都不和老头子我说!”马大爷悻悻地转过头继续看杂志。
夫差在他这里住了两晚,马师傅发现这人没什么乐趣,也不爱讲话,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自己嘚啵嘚啵讲了半天,这家伙只会回“嗯”、“嗯嗯”、“哦”、“哦哦”、“哈”、“哈哈”……反正不超过三个字。这人还是个文盲,叫他给自己念杂志,结果一个字不认识,连阿拉伯数字都不知道。要让马师傅说,这是个傻的。
而且,马师傅还发现,这小子好像还不是什么好人,白天坐那念叨着“杀狗”,晚上睡觉叫着“爱鸡”。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大街上偷狗的狗贩子。这也就算了,还爱鸡?年纪轻轻不学好,不爱学习去爱鸡?!要是他儿子早给他腿打折了。反正他是打算过两天就退货给赵星星。
赵星星哪里知道马师傅的算计,他从欢乐洗脚城回来倒头就睡,此刻正在梦里和美人儿啃嘴巴呢。
“也是,杀父之仇亡国之恨,又怎是一桩区区小事可以化解的。当初如果你没有杀我父王,越国也就不会被灭,这样我们或许会是盟友。”
“可惜没有如果,一山难容二虎,吴越无法并存。”
“勾践,夷光是你杀的吗?寡人无数次在梦中看见夷光,她在向我哭诉,要我为她报仇。”夫差一直古井无波的目光忽然有了一丝波动,话语也变得锋芒毕露。
勾践沉默了,他看着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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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不发一言,嘴巴张了张,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嫩们还杀过人咧?”原本在一边安安静静听着的马师傅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惊恐,手里的杂志落在了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两人。
马师傅本来就有点耳背,加上两人说话声音轻,一听到“杀人”、“报仇”之类的字眼,脑中就自动臆想出了画面。
勾践和夫差对视一眼,夫差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其实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马师傅的耳背已经严重到了一定程度。他俩都是用肢体交流的。
“马师傅,践先走一步。”勾践见势不妙,拱了拱手,趁机先溜了。
“唉?嫩莫走嘛!嫩说清楚,到底有没有杀过人嘛?”马师傅站起来想要拦住,却晚了一步,只能继续缠着夫差发问。
“夫差,老实说,人是不是嫩杀滴?俺可是看包青天长大咧,从小梦想就是做刑警。现在虽然有点小小的偏差,不过嫩还是瞒不过俺滴这双眼睛!”
“……”
夫差没有回答,他已经习惯这老头子整天的絮絮叨叨。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勾践身上。他发现勾践没有回小区,大晚上的,要去哪?
夫差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只是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样不会轻易被前面的勾践察觉。
“喂!嫩咋也跑咧?嫩还回不回来睡觉啊?大晚上咧,刚回来又要出去。去“杀狗”还是“爱鸡”啊?又留俺老头子独守空房,这本书俺都翻烂咧……”
夫差没有理会,只感觉马师傅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跟着勾践穿过了几条胡同和街道,沿路发现了不少绑在树枝上的布条,应该是勾践做下的记号。大概走了二十几分钟,他发现前面的勾践停了下来,藏在大树后面。
前面霓虹灯闪烁,人流往来,一片热闹,正是他们刚刚去过的地方:欢乐洗脚城,而他们的正对面,那个熟悉的大姐正在街上招揽客人。
夫差蹲在绿化带后面,到处都是嗡嗡乱飞的蚊虫,他拍了几次,怕前面的勾践听到,也不敢再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洗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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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不少的店铺熄了灯,往来的人也越来越少,天开始蒙蒙亮了。
一个啤酒肚男人从大姐的店铺走了出来,临别前还拍了拍大姐屁股调笑了一下。乌鸦哥!正是他狠狠踹了夫差一脚,还逼得勾践喝下了洗脚水。
夫差盯着乌鸦哥,他有些明白勾践想要干嘛了,君子报仇不过夜。看到勾践站起来,他也跟了上去。
乌鸦哥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在大马路中间走,看样子很是惬意,马路上没有车,身边也没有跟着人。他拿着啤酒瓶当作麦克风,吼了几嗓子。
爬过中间隔离带的时候,乌鸦哥的衣服被铁丝网勾住了,他纵身一跃,结果狠狠拍在了地上,门牙还掉了半颗。似乎是被摔晕乎了,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踹了几脚栏杆想要走,又被铁丝网扯了回来。
夫差在角落里看了老半天,见勾践没有动静,只能干着急。可眼见着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