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炮疼的满头冷汗,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老大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扭头就走跑得很快,丝毫不理会他的呼喊。
不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对!我冷着脸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一丝破绽,可脑子里的胀痛感无时无刻影响着我,每当我想要思考的时候,大脑都会陷入一片混沌。
我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可我知道迷惑人心的东西不会尽善尽美,一定存在漏洞,我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我必须找到它,那一定就是我的来处!
似乎离徐大炮已经很远了,没有他的影响,我迅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
太阳很大,没有一丝热度,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他们都低着头让人看不见面容,我尝试着催动鬼眼,可我像是丧失了这项能力,一切安静如初没有半分回应。
脚步声缓缓靠近,徐大炮在我旁边坐下平静的开口,“别挣扎了,跟我回去休息吧,轻松一点不好吗?”
他胸口被我刺穿的血洞此刻只剩下一小片血渍,我转头凝视着他,“不好。”
他怔怔的看着太阳,“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徐承恕不是他的大名,是小时候我学着爷爷的样子推演,给他起的名字,爷爷说作用不够给我否了,但他说这是他的最喜欢的名字。”
“哦。”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太阳,“不管怎么说,你回不去了。”
我不动声色再次把刀抓在手里,他嗤笑一声,“没用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再刺我十刀八刀,无论怎样你都回不去。”
“是吗?”我把刀握得更紧,“可我不甘心啊,总觉得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他终于转头看我,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不甘心也没办法,我们都一样,只能永远留在这里。”
我握刀的手猛的一颤,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再次追了过来,既不伤我也不抓我,只和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下我终于确定了,举起长刀缓慢后退,他嘴唇蠕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猛地调整长刀方向砍向自己的脖子。
他脸色大变怒吼着朝我冲过来,我咧嘴笑了笑,无声的跟他说了句话,随后我手上力道更大,长刀几乎要切掉我半个脑袋,他伸手要抢刀,可动手之前我就已经确定好了最佳位置。
不等他抓住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向旁边的斜坡,巨大的撞击力帮我完成了最后一步,让我成功身首分离。
脑袋里传来的胀痛感在那一瞬间消失,我像是被吸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阴风阵阵,眼前还是那个诡异的地狱之门,洞口处隐隐泛着绿光,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还好,脑袋还在,说明刚才我赌赢了。
在刚才的幻境里,我曾暗中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找来处,最终从“徐大炮”身上窥得端倪。
他一直紧密注意着太阳,他说我们都一样,而我杀不了他。
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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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看着太阳的原因,但有后面的信息足够了,我深切的知道我们不一样,至少他没有被无孔不入的头疼影响分毫。
他那么有自信认为我走不了,信心到底来自于他自身,认为我永远杀不了他,还是来自于我,他知道人不可能在求生意志无比坚定的时候自我杀戮。
我决定赌一把!
从他慌乱的表情中我知道我赌赢了,最后一刻我无声的告诉他,“我跟你不一样”,他应该看明白了,毕竟他当时的表情恨不得生吞了我?
重新站回这里的时候,我脑袋里所有的胀痛感一扫而空,脖子后面似乎有什么冰凉黏.腻的东西掉了下去,我伸手一摸,只摸到腥臭的绿色粘液。
我身体一僵,忽然察觉到此刻的气氛很不对劲。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像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黑暗,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浓墨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地狱之门上的洞口,诡异的绿色光点规则的跳动着,让人不自觉的看向洞口。
我握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的疼痛让我从这种诡异的状态里抽离出来,这些光点上有黑莲神教的气息,难道这是绿袍人撤离前留下的埋伏?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其他人,我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对了!这里不再是幻境,我可以催动鬼眼在黑暗中视物,幽蓝的漩涡在我眼中出现,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却吓得我连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我的同伴们,所有人都安静的低着头站在原地,没有一次生机,我连忙查看,发现每个人后脖子上都紧紧贴着一只手掌大小的扁平虫子。
我突然想起刚醒来的时候在脖子上摸到的那一手粘液,原来就是这东西?
徐大炮站的离我最近,我忍着恶心伸手抓住那虫子往下扯,徐大炮立刻面色痛苦全身都在颤抖,而那虫子仍旧紧紧贴着皮肉。
我定睛一看,虫子扁平的身体下面无数纤细的触手缓慢蠕动着钻进了皮肉里,像是在吸取养料。
虫子的身体在我手上疯狂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