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阳当即露出激动之色,两个眼睛睁大看着我:“宋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
“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也学了点医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排上用场。”
我淡淡道。
闯荡江湖,自然会的越多越好,我爷不仅是个风水道士,更是个中医,什么点穴针灸,按摩号脉,皆不在话下。我从小就跟着我爷上山采药,自然也学了不少东西,神医二字不敢当,但也绝对拿得出手。
但其实我更愿意相信胡铭阳的父亲并不是简单中风,而是另有情况。
“宋师傅愿意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稍后我就带您去见我父亲。”胡铭阳动容道。
“不用稍后,就现在吧。”我直接说道。
胡铭阳也不是墨迹人,直接领着我进了别墅。
当我踏进别墅大门的那一刹那,口袋里的三清铃猛地一颤,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我眉头顿皱,立刻将其捂住,以免惊动这屋里的东西。
“三清铃从未出错,这宅子果然有问题。”
但我并没有点名,而是继续跟着胡铭阳上楼,最后站在了二楼过道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
“我父亲就在这间房里面休息,他不喜欢声音,所以麻烦待会二位稍微小声点。”
我和赵雅丽微微点头后,胡铭阳缓缓将房门拉开。
刹那间,一阵凉风从门缝中袭出,给我感觉打开的不是房门,而是冰柜门,激得我当场打了个冷颤。
“宋师傅,请。”
胡铭阳彻底将门打开,我这才看清整个屋子的全貌。
但准确来说,我什么都没有看清,因为偌大的房间里只点了几根白烛,不见一丝灯光,微弱的烛光印在墙上微微颤动,给人一种极度的诡异之感。
这哪里像是一个房间,分明就是一间灵堂!
“伯父的屋子一直这么暗吗?”我不禁皱眉问道。
“是的,我把自从中风之后就不喜欢光亮,每次一开灯他嘴里就含糊不清,好像是在呜咽,所以我干脆就点几根蜡烛。”胡铭阳回答道。
喜暗怕光,这跟活人的习性恰恰相反,我更加笃定胡铭阳父亲的中风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能看下伯父的情况吗?”
“当然可以,要不我把灯给你打开?”
“不了,给我一根蜡烛就好。”
胡铭阳连忙让下人给我点燃一根蜡烛递到我手里。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胡铭阳的父亲,生怕将其弄醒,待我走到床边,将蜡烛凑近,这才看清伯父的脸。
下一刻,我脸色顿变。
伯父脸色苍白如雪,不见一丝血色,就连新长出来的胡茬都泛着白光,但嘴唇和印堂却有发着黑,双眉之中还盘旋着一道死气,眼看就要凝练成黑印。
黑印又叫催命印,一旦凝成,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
我没有耽搁,当即就将手搭在了伯父的手腕之上,一番号脉之后我不由得再次皱紧了眉头。
伯父脉相虽不如年轻小伙那么澎湃有力,但也算得上平稳,除了身体器官有些退化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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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分明就是一个健康人。
看来情况跟我想的不错,伯父这不是简单的生病,而是被催了命。
我吹灭手中的蜡烛,缓缓走到房门口。
“怎么样,我父亲还有得救吗?”胡铭阳连忙凑上来,满脸焦急地问道。
“有的救,伯父不是生病,而是撞了邪。”
“什么?!撞邪!”
胡铭阳一时没忍住,当场惊呼出来,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就将嘴巴捂住。
“宋师傅,咱们去书房聊。”
我微微点头。
一进书房,胡铭阳就关上了房门。
“宋师傅,您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我之前也觉得我父亲的病有些蹊跷,可家里几个哥哥姐姐却说我迷信……”
胡铭阳眼神恳切道。
若是放在一个月前,他可能也对自己的这种猜测有所怀疑,但如今经历了酒店的那一遭事,他愈发开始相信鬼神的存在。
“这不是迷信,我刚才替伯父号脉,伯父脉相并无大碍,但生命却在慢慢流失,一定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被催了命。你父亲在中风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是见过什么人?”
我之所以这么问,原因很简单。
现在家家户户贴门神,摆神像,一般的脏东西不会没事往人家里钻,但如果是家里的人出去从外面带回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仅家里的家神奈何不了大,时间久了甚至还会被那脏东西压制,鸠占鹊巢。
胡铭阳皱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父亲半年前去过一次贵州山区考察,回来没半个月就中风了。”
“贵州山区……”
听到这里,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贵州和云南靠近东南亚诸国,自古以来就有巫蛊降头之术,而且大多数信奉邪神,曾走出过不少狠角色,名震风水圈。
胡铭阳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在那里沾了邪物,并且带回了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