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公然露面了。”
晏裴野望着画像,也沉吟着。
这纸上虽然写的是沈氏余孽问玉,可这两人容貎如此相似,又曾伴在杞身边主持杞州事务,明眼人一眼会认出沈南玉的身份来。
阿瑟将干粮递给晏裴野,说道:“不只是杞州,以那些驿卒的脚力,不到两个时辰,这周边几个镇集只怕都会有这张通缉令了。“
“公子,幸亏你说如此安静不对劲,要不然我们一进城恐怕就是请君入瓮了。”
晏裴野盯着那画面上的画像,对沈南玉说道:“这小皇子还真是雷霆手段啊,这是要逼你投降啊。”
沈南玉蹙眉道:“我自投罗网也不打紧,陈元白不过是想要靠我助他登上太子之位,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晏裴野不悦道:“你还真想服输?你认输本公子还不肯认输呢。我折腾这么久,可不是想无功而返的。”
阿瑟劝道:“公子,那陈元白不会对寻北怎么样的,不如让她先回去……我们这样也是寸步难行啊。”
说罢他先连退几步,躲到安全距离才朝着沈南玉讪笑道:“寻北,你也别恼,你也知道的,咱公子现在都自身难保呢,这好不容易在守备营里弄了点响动,这样一来,就前功尽弃了……”
晏裴野怒道:“再胡说八道一刀剁了你喂狗!你公子是那种贪图这点响动的人吗?”
阿瑟缩了缩脖子:“我知道公子本事大着呢,可是如今平王已经死了,虽说您这脱离王府的文籍都被这小子捅到昭帝面前了,但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认祖归宗啊,万一您再扯出跟沈氏余孽有关联的话来,昭帝能不疑心吗?搞不好还要连累王爷……”
晏裴野杀气腾腾地起身追阿瑟:“我看你话太多了……”
阿瑟连忙一溜烟地往回跑:“公子,您仔细想想……”
沈南玉望着晏裴野几步就追上了阿瑟,当真把他结结实实的捶了一顿,她不由得好笑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望了望仍在昏迷中的沈北安。
阿瑟被晏裴野教训完了,被擒着领子大步走回来。
阿瑟嬉笑道:“寻北,你别生气,我刚就是帮你验一下公子对你的真心,你看公子这心真的是比金子还真……”
沈南玉苦笑了一声:“别闹了,那些暗卫很快便会找过来,如今我们一时难以找到落脚之地,这缉拿书上赏金这么高,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行踪便会被陈元白知道。”
晏裴野说道:“亏你之前还死都要跟着他,他却连半点情面都没有留给你啊,画像弄得这么清楚,你以后还怎么立足?”
阿瑟点了点头:“没错,沈氏一案虽然过去了很久,但现在真相没有公示,这边陲深受蛮狄一害的百姓还是挺恨沈家人的……”
他望着沈南玉惨白的脸色,忙补充道:“不过也恨王爷,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赶紧想辙,怎么把你那兄弟安顿好吧。”
沈南玉眉头紧蹙得紧紧的,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
阿瑟倒是无所谓地说道:“还好我见机行事,买了好些干粮,足够我们躲几天的了。”
他是个糙汉子,觉得荒天野地只要有吃有喝的,找个山洞躲些时日不成问题。
沈南玉却不能如此,她得立刻给北安配到解药,虽是慢性的,可她多希望看到北安马上醒来,而不是这样无知无觉像个半死人一样的。
“要不绕过杞州直接去柳州守备营吧,那里的人尚且听我的号令。”
晏裴野建议道。
阿瑟连连摇头:“别想了公子,您还不知道柳州那几个官家什么出息吗?他们怎么敢收留沈家人。”
沈南玉也摇了摇头:“陈元白如今的势头正猛,那些人都不会肯贸然得罪他的。”
陈元白此举,就是要断了几人退路,如今有哪个州府敢违杞王府亲发通缉令,收留一个罪徒?
三人嚼着干巴巴的干粮,突然一声枭鸟叫声从山棱间惊起。
沈南玉顿了顿,举目望了望四野,突然道:“陈元白此举,倒为我们指了条路……”
“去哪?”晏裴野望着她。